看着秦清瑜跃跃欲试的样子,秦清澜觉得这样还不够,自家姐姐被婆母折腾,身子都弱了,之后还是得多送点灵水过去,正好最近夏日,就说是送冰碗过去,她肯定吃。而且手上的活也得丢了,备孕的人还是要将身体养好,这样才能怀一个健康的宝宝,如果这事顺利,说不定明年她就能见到侄子侄女了,说不定就要当姑母了,对此秦清澜还是很期待的。
“还有,二姐,你手上管家的活,要不还是放开吧,本来也不是你的。”
听到这话秦清瑜有点犹豫,毕竟自己好不容易才将府里上上下下打点的妥当,现在下人婆子们都听训,公公和丈夫也都夸赞自己,在外边也是有个贤惠的名声的。不论是哪个宴会,说起管账理事的好手,肯定都有她。要是要将这些东西都丢掉,说实在的,秦清瑜真的有点舍不得。
见秦清瑜犹豫,秦清澜有点着急的说道:“二姐你可不能犯糊涂啊,你想想,平阳侯府现在是谁的?是你公公现在的平阳侯的,论理,应当管家的是你婆母不是你。只是她素来病弱,这苦差事才交到了几个儿媳手里,而你婆母又偏心,这才将这吃力不讨好的差事交给你了你这二儿媳妇。
但是将来,就算姐姐你将这侯府管的再好,这平阳侯府也不是姐夫的啊!父母在,倒还好说,那父母不在呢?万一永平侯有不测,这话偌大的侯府,就是嫡长子赵文彬的,到时候,该管家的,是你的大嫂邵氏,也不是你。姐姐你这么累,到头来为了别人做嫁衣又有什么用呢?”
秦清瑜有些动摇了,是啊,侯府事多,看着表面上风平浪静的,实际上乱七八糟的事情一堆,自己也是经手了两三年,才真正的将管家的事情打理清楚,其中有多少笔糊涂账,还是自己拿嫁妆银子填进去,这帐才平,才几年的管家,嫁妆银子已经填进去了不少,若是继续管家,自己又有多少嫁妆可以往里边填呢?
见秦清瑜动摇,秦清澜赶紧趁热打铁说道:“听妹妹一句劝,最要紧的是有孩子,你婆母今日能因为孩子罚你跪家祠,明日就有可能因此给姐夫房里塞小妾,姐夫疼姐姐我不是不知道,但是长辈赐下来的妾,那是贵妾,不生孩子就能上族谱,且不能随意打骂责罚的,我知道姐夫会推辞,可姐夫能推辞第一次,能推辞第二次吗?到时候若是姐姐还没有孩子,要怎么办呢?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姐夫去别人的屋子吗?姐姐要知道,七出第一条,就是无子啊!”
虽然秦清澜也不想这么现实,可是时代如此,风俗如此,自己要是真的不想要姐姐受苦,就只能顺着风向来。只要姐姐无错,没有人能动的了她,大不了她去侯府闹去。可是若是在世人眼中姐姐有错,哪怕她再活得自由,终究还是不幸福。况且姐姐怕是比自己更想要孩子,只是不懂得,有得必有失,想得到,先得放弃。而管家,就是她现在最需要舍弃的东西。
秦清瑜听到最后才真正想明白自己现在最重要的是什么,想到四妹妹最后说的那些话,秦清瑜心里就发憷,她知道文成喜欢她,会为了她在不伤大雅的时候不顺从婆母,也会为了她拒绝妾室,可她却同样知道,文成终究还是孝顺的人,只要是婆母再病一场,说是自己实在不忍看着他膝下无子,他难道还要为了自己不孝吗?这不可能,所以只能看着贵妾进门。到时候,情况可就不好说了。
“我懂了,可是妹妹,我要怎么样丢了这管家的事情呢?”秦清澜一时之间也没想到什么借口,于是问道。
秦清澜笑了笑,说道:“借口不是现成的吗?”
“妹妹是说?”秦清瑜想到了她婆母。
“没错,姐姐婆母能病着,姐姐你为何不能呢?说句不敬的话,我瞧着你那婆母的病,想也是装的。”
“不许胡言。”秦清瑜急忙打断,倒不是她真的内心对婆母有多恭敬,只是害怕有心人听了去败坏自己妹妹的名声。
“没事,在秦家,咱俩声音小,旁人听不见的。那妹妹我继续说了?”
“嗯。”其实秦清瑜也觉得自己婆母这病是装的。毕竟自己嫁过去之前,她即使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