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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放假的第一天,云楷也没有休息,在收到对方发来的几个模拟对战视频后,姜予也没有按想象中过上咸鱼悠闲生活。

花费了大量时间录制完讲解分析视频,又分别延展出数种对战方案后,夜色已经暗沉。

晚餐只简单地吃了一点炒饭,中途裴枭白进来过几次,见他忙的焦头烂额,放了东西便很快出去了。

直到晚上十点,再次端了热好的汤药进来的裴枭白终于强行关掉了姜予的电脑,冷着脸看他灌完了一大碗新配的汁液。

他的“过敏”已经好了,这次的借口是“安神”。

谢昭新开的方子更苦更涩了,就连裴枭白塞进来的酒心巧克力球乍一尝都没了味道。

被急匆匆督促着刷牙洗脸,眨眼间被塞进了换了新的四件套的床上,没有来得及睡午觉的沉沉困意终于漫了上来。

知晓对方会一如往常一样帮他关灯关门然后离开,姜予模模糊糊地侧脸对裴枭白说了一声“晚安。”

可出乎意料的,裴枭白并没有走。

许久,觉得白炽灯太过刺眼的姜予眯着眼,裴枭白半蹲了下来,低声在他的耳边说“……客卧睡不了了。”

对方刚才整理客卧床榻时不小心打翻了放在床头的水杯,褥垫全湿透了,潮乎乎的暂时干不了,也没有能换洗的床垫被套。

沉默了一会儿,裴枭白又包含暗示意味地哑声私语:“书房的床套早上洗了,现在还没干。沙发太小了,我的腿伸不开。”

姜予骤然清醒了许多,手一撑,坐了起来。

什么意思?

怎么这么巧?

而且,沙发小?他们之前在酒店时候裴枭白不就是睡的沙发吗?那时候也没没见裴枭白嫌沙发小啊?

他浅浅地打了个哈欠,含着鼻音嗡声道:“你可以睡地板。”

凑合凑合一晚上,明天床垫被褥就会干了,姜予话语间的意思显而易见。

裴枭白半侧张埋在阴影中的脸瞬间暗了下去,半晌,又深深吸了口气,眉目拧着抬起了自己“受伤”的手背。

“……疼。”他长睫垂着,掩住双眸情绪,短促地喊痛。

睡地板到底和手背受伤有什么关系啊?手背受伤就不能睡地板了?

怎么也搞不清这其中的逻辑,又被翻腾的睡意折磨的不上不下,姜予半阖着眼,身子晃了晃,栽回了床上。

身子挪啊挪,让出了大床空的半边,姜予闷声含糊着:“就一晚上。”

裴枭白是为了给他做饭才受伤的,算了,反正就一个晚上而已,让他临时躺躺也没什么。

身体逐渐松弛下来,他补了一句,“不许脱衣服。”

裴枭白这家伙裸.睡的习惯今晚可不行,他可不想半夜翻身摸到什么不该摸的东西。

嘱咐完了所有的事情,姜予的头一歪,耳边窸窸窣窣的声音响的很快,大灯“啪”地一声按灭了。

他的暖黄色床头灯没有开,但耳边隐约能够听到另一个人的呼吸声,姜予的眼皮颤了颤,背对着裴枭白将自己蜷缩了起来。

他喜欢这个睡姿,将自己完全包裹起来,然而今晚被子被分了一般出去,总是难免碰触到对方的肩肘、腰腹、和大小腿。

好像很暖和,比自己一个人睡的时候更暖和。

原以为床上多了一个人会很不适应,难以入眠,但姜予的呼吸很快便陷入了深深的绵长中。

像是冬日蜷缩在母熊怀中的安全感满格的幼崽,在洞外大雪纷飞中,安静又沉稳地睡着了。

他将自己窝成了一个球。

但渐渐的,腰上被缓缓拉扯着向后,蜷缩在肢体也舒展开来,背后空出的一截间隙被填满了,坚实宽阔的前.胸抵了上来。

裴枭白一埋首便能碰触到姜予后颈的腺体。

只有他能够感应到的,无时无刻不飘散在姜予身边的白玉兰花香落入了他的怀里,比真实的装饰花束更加淡雅香甜,也远比姜予故意喷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