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案上说的可是一万两白银啊!”
“林老爷记性又好了?”魏游一脸困惑。
林老爷:“……”
奸商!
大奸商!
装的像是自家几个纨绔,实际心黑如墨,狡诈的很!
林老爷算是看想明白了,感情在这设套等着自己呢,他咬咬牙认了:“王爷说笑,大抵是草民记错了,您说的对,是三万。”
魏游满意地笑了笑。
依样画葫芦面了八个人,又与乔知府说起水利的事,修水库、挖渠引流、筑闸等,一一讨论了半宿,乔知府打满鸡血地拿着设计图气势汹汹走出门,连和八族打招呼都顾不上,直奔衙门。
来时轻松自傲去时自叹弗如,林家老爷藏不住话,打开话匣子开始问:“你们投水泥了吗?”
见所有人点头,他又问:“一开始就同意了吗?”
詹家老爷本来还在沉浸在多花两万的冤屈中,一听林老头的话,心里顿时舒畅了。
嘿,冤种不止他一个。
“看来你也被王爷坑了?”
“怎么会,我一开始就同意了。”林老爷死鸭子嘴硬,打死不承认。
大家心照不宣,唯有陈富是真的不解其意:“坑什么了?”
众人这才想起来陈富那小子上回就说全部参与,林老爷也顾不得嘲笑詹家了,看他的眼睛顿时不善起来,在陈富莫名其妙的眼神中,其他七人格外团结,甩袖就走。
啧,晦气。
多花两万啊!都能再造一艘海船了!
老陈那个阴险的,仗着运送王爷入东岭占得先机,让小辈来套近乎,臭不要脸!
乔知府这人怂是怂,但办事效率没得说,上午谈完下午划地招工,还邀请魏游前去走一圈细细商讨枝枝末节,等他们回城,居民处大部分人家都暗了灯火歇息了。
房间内灯火摇曳,魏游推门进房后寻找江盛的身影,却见他半趴在床上呼吸平缓。
已经睡着了。
熟睡的江盛脸上多了份柔和,魏游悬空的指尖划过空气,临摹着眉间的线条,卷翘的长睫遮盖了一双生动的眼睛,像是秋日的阳光,不灼人。
只是,叫人不敢多看。
指尖一点点往下,划过精致的鼻梁,悬停在小巧润泽的唇瓣上空,温热的鼻息扑打在指腹,烫的魏游回了神。
他收回手,打算把人叫醒脱了衣再睡,还未碰到人肩头却眼尖江盛手里拿着东西。
凑近一看,发现是一根泛着冷光的绣花针和即将绣完的香囊。
手指钉出好几个血窟窿了,花还绣得歪歪扭扭,属于鬼见鬼愁的类型,就这样还给自己找罪受。
魏游小心把针取出,免得伤人手,又取下另一手的香囊,江盛下意识握紧,下一秒就醒了。
他呆呆地看着离他方寸之间的脸,好半天才缓过来。
“你回来了啊。”
喜悦的声音化为心底的暖流,魏游松开香囊,轻轻“嗯”了一声:“天越发冷了,别这样睡,容易生病。”
“哦,知道了,你吃了吗?”江盛把香囊藏在枕头底下。
魏游看着他动作,解释道:“在外头和乔知府一起吃的,修建水库和堤坝的事儿不能耽搁,早日开工城外的灾民问题早日解决。”
江盛还记得八族先前也来了:“那水泥和玻璃的事儿呢?”
“也办妥了,蚝油厂和肥皂厂日后多招些哥儿、女子,能解决一部分生计,若是夫郎有什么其他法子也可说一说。”
女子、哥儿手巧灵活,做苦力不划算,但如今天气日渐转寒不适合养蚕织布,空出来的人手便多了。
“我想到了!”
江盛兴奋地从床上跳起来,手舞足蹈的,魏游怕他摔下来撑开双臂护着,床上的人蹦哒太欢乐,被被褥一绊,压在他的肩头。
咯咯笑不停。
“差点摔了还笑,”魏游收紧手责备道,“下来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