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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舔人手心的不是他一样:“你谋杀亲夫,我想我还是能挣扎一下。”

捂太久了。

江盛反应过来,觉得有点羞愧:“那你刚才想问什么,我现在能回答你了。”

魏游也不问为什么之前不行,盯着他薄红的耳尖淡淡道:“你们神仙平时也会怕猫吗?”

“为、为什么这么问?”江盛抬头发现他的眼睛盯着自己的身后,顿时汗毛耸立,他不敢动,生怕一转身背后就有一只猫跟他说hello。

“你身后有只……”魏游蹙眉道。

“猫?”

江盛的话刚补充完,整个人已经挂在了魏游的身上,他紧紧圈着魏游的脖子,把脑袋埋进颈脖子,不肯出来看一眼。

一听到猫就生理性颤抖,还需要问什么怕不怕。

魏游托着他的屁股,往寝殿走,余光瞥见刘和德来不及掩饰的笑容时脚步微顿,却是什么都没说。

“猫……还在吗?”

“在。”

“那你不能放我下来。”

“好。”

一路上江盛一直不停问,魏游不厌其烦地答着,虽说语气里没多少诚意。

江盛的脑袋埋得很深,没有瞧见魏游脸上久久未散的笑意,也没看见背后空空荡荡没有猫的石板路。

第 40 章

晨光熹微, 东方吐白。

一辆辆刑车从衙门拖出,囚车上平日耀武扬威的山匪头领们一个个蓬头跣足,十分狼狈。

行至刑场的道路被围得水泄不通, 官差拦着往里挤的人群, 开出一条道。

头戴面纱, 手挎竹篮的哥儿女子早早候在道路尽头, 仇恨、愤怒,一双双压抑着苦痛的眼睛在山匪头子路过时濒临崩溃。

他们是被山匪掳去的哥儿女子。

被掳前,他们有恩爱的丈夫和幸福的小家,日子过得清贫但胜在温馨,但美好的一切总被丑恶的事物摧毁, 如今只能拖着残破的身躯在世间苟活。

而一切的一切全拜眼前的恶魔所致。

山匪微微偏头朝他们看来, 身体本能瑟缩,待反应过来时, 篮子里准备的石头已经投掷飞出,精准无误地砸在他的头上。

“贱人!”

被靠在囚车上的山匪躲不开破口大骂,却被糊了一嘴泥,再也说不出话来。

“山匪纵横明州多年,为祸一方罪大恶极, 今替天行道,诛杀恶首以昌大荆!”

行刑官一声令下,大刀挥落。

周围百姓一眨不眨看着曾经欺辱他们的山匪人头落地,人人拍手叫好。

实在大快人心!

终于啊!这群畜生们终于死了!

因山匪痛失家人的百姓掩面而泣,哥儿女子们抱成一团痛哭流涕, 宣泄长期积压的恨意与委屈。

山匪死了。肥皂分厂和羽绒服厂在明州城内竣工, 吃饱穿暖有工钱,他们将有全新的生活, 也无需受家人邻里的白眼,日子会一点点好起来的。

魏游和江盛没有与衙门的官员一同,他们站在人堆里看完全程,随着人流悄然离开。

近距离看了行刑现场,江盛满脑子都是鲜血淋漓的场面,回来后两顿饭只吃了一点点,肉眼可见精神萎靡。

洗了澡,上床揽过人,魏游有心安慰:“还在想山匪的事?”

憋的久了,魏游一问江盛就一发不可收拾:“那些惨死的明州百姓好可怜,今天去刑场痛哭的哥儿女子更无辜,山匪怎么能这么坏啊,真恨不得把作恶的人全抓起来枪毙。”

是气急了。

枪毙都脱口而出。

伸手顺了顺他的后背,静静当个聆听者,等人说的声音发哑发泄够了,魏游才慢慢开口。

“世人皆有私欲,世道坏人自然也坏了,这不是你的错,无需自责无法救他人于水火。我们无通天法眼顾不全所有人,只能尽量改变东岭,对苦难者施以援助。至少保证将来的东岭,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