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儿子手里的肥皂,不洗不要紧,一洗床舱内换了三桶才叫停。
覃洐摔进床里浑身舒爽,感觉皮肤上的每个毛孔都在透气。
“太爽了。”他不禁感叹。
“先前是谁不相信我的?谁嫌我身上脏?”杨玥没好气。
“哪敢啊,”覃洐就是个妻管严,手上替媳妇擦干一头细软的黑发,嘴里讨饶,“我那是不相信瑞安王。”
覃洐手法娴熟,杨玥昏昏欲睡,渐渐接不上对方的话,就在她即将睡着时,覃洐整个人从床上弹起来,着了条亵裤就往外走。
杨玥一下子清醒了:“你干什么去!”
柘家海船船舱内,魏游手臂架在木桶边缘闭目养神,猪苓水到底洗不干净,还是肥皂亲切又清洁。
湿热的海风从木板缝隙吹进船舱,随海风而来的是一阵“哒哒”的声响,那声音离他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魏游倏然睁开眼,抓起随身准备的匕首藏进水里伺机而动。
细微的声响让脚步停滞一瞬,重新靠近时比先前步子急上三分,魏游紧了紧匕首,下一秒,他对上了一双微睁的杏眼,水潋的眸子因听到响动缓缓抬起,眼底流转着还未来得及收回的惊讶。
魏游眯起眼,视线下移一寸。
那双他以为行刺的冷白纤手放在里衣带子上,好似只要轻轻一碰,松垮垮的里衣就会彻底散开。
魏游眉峰微蹙,却见江盛抱胸先指控:“你怎么在——”
适时,得到消息的来福破门而入,高声喊道:
“王爷,不好了!覃将军坠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