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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信是不是?但可能就是因为同名同姓,我才会穿到他身上。”

傅书濯连忙安抚:“没有不信,但这事太离奇了,给我点消化的时间,行吗?”

裴炀僵了许久没说话,半边肩膀都被雨水打湿。傅书濯试探握住他的手,把歪掉的伞扶正。

“我们先回家,坐下来慢慢说,可以吗?”傅书濯牵起裴炀的手,“这里风大,我有点冷。”

裴炀很轻地嗯了声,却不自在地抽出自己的手。

尚未坦明真相时,他还可以自欺欺人地与傅书濯亲昵,可真相都说出口了,再这样未免太不要脸。

傅书濯也别强求:“肩膀能碰吗?伞太小了,得挤挤。”

“……嗯。”裴炀鼻子有点酸。

傅书濯搂紧他肩膀,朝着小屋方向走去。折腾了一下午,鞋也没买,幸好程婆婆找到了。

他先带裴炀去隔壁大爷家把宰好的鸭带回来,作为他们的晚餐。大爷还贴心地松了些鸡毛菜,可以烧汤或清炒。

回到家,他们也并没有坐下来第一时间谈事,而是开始煮饭做菜。

裴炀紧绷地跟在身后,张了几次嘴都没有说话——或许傅书濯是在拖延时间,又或许根本不相信他,不想听他的胡言乱语。

淘完米,傅书濯按下煮饭键,他转身对还死死抓着布条的裴炀说:“我们吃饭的时候,边吃边说,好吗?”

“好……”

裴炀恍惚地想,慢一点也好,还能再贪念一点相处时间。

厨房里一时安静无比,却又十分契合。傅书濯烧鸭,裴炀递啤酒,傅书濯洗鸡毛菜,裴炀打蛋。

灰色的布条仍然连着两人,总长不过两米,傅书濯不动声色地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不让裴炀觉得过近而紧张,也不叫他因为太远而不安。

“剩下的做个鸭汤,明早下面吃。”

傅书濯提到明天时的态度理所当然,让裴炀一时间也觉得他们还有明天。

可真的会如此吗?当傅书濯发现原主真的已经消失不见时,怕是没心情等待明天的鸭汤了,或许还会崩溃……

裴炀指尖猛得一缩,不知道坦白这个选择是对是错。这对傅书濯来说打击太大了,如果他出了什么事……

裴炀陷在自己的想象里,慢慢懊悔,刚刚为什么要那么冲动?

索性回不去,为什么不干脆骗傅书濯一辈子——这样至少有一个人是开心的。

裴炀眼眶慢慢红了,差点被锅烫着都没发觉,还是傅书濯第一时间抓过他的手:“疼吗?”

“疼……”

傅书濯连忙抓着他手冲冷水,裴炀往回缩了几次:“腿疼……”

傅书濯一怔,他蹲下身看了看,裴炀的裤子不算干净,之前被程婆婆抱过,上面都是泥水。

“她掐到你了?”

不用裴炀回答,傅书濯也能确定,他拉着裴炀上楼,半引导半强硬地把人摁在床上,扯下裤子。

傅书濯蹙眉:“都肿了。”

他握住裴炀腿弯前前后后都检查一遍,有七八个肿起来的月牙印,因为是程婆婆的指甲太长掐出来的。

裴炀僵硬地往后退,却被傅书濯不容置疑地拉到身前:“上衣也脱掉,换套干净的。”

裴炀张张嘴,想说我不是你爱的那个裴炀,这样真的不太好。

可理智只占据了微弱的一分,其余所有都在竭尽全力地劝他顺从亲密。

衣扣解开,裴炀的一切都展现在傅书濯面前,傅书濯几乎用尽全力克制着想吻下去、想把面前人嵌入怀里的冲动,给裴炀套上了干净衣服。

傅书濯摩挲着他腿部皮肤:“没破皮,明天应该就消肿了。”

裴炀呐呐地嗯了声。

这不是什么大伤,但裴炀皮肤白,看起来很扎眼。

楼下有人敲门,是终于把母亲安抚好的程实。他来给傅书濯和裴炀道谢,买了两瓶好酒。

傅书濯没打算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