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决定走入这个男人的家庭,先别提那无法确定身份的连胜,光是他家高不可攀的门楣已让她如逆水行舟,退易进难。
要不就一步登天,要不重回阴沟尘埃。再没有像如今这样折中可言了。
她还得再想想。
她有心事,只剩个后脑勺对着他。
陆一淮却敏感地察觉到了她的犹豫,试探,甚至光透过大门缝隙那刻的徘徊不前,恐惧畏缩。
他竟也没像过往那样逗她,开车耐心等着。
也不由得想起她在街头痛哭那晚,蹲在地上小小一团,消瘦背影要融化在冰冷光线里。
他见过她很多面――古灵精怪,嘴毒损人,强作文静。也就在那时候,陆一淮忽然觉得,那样的她太不适合哭了。
****
进屋那刻,便是映入眼前如十里洋场般繁华如昔的夜景,白天已颇为震撼,没想到夜晚才是它的主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