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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水遥 容溶月 149545 字 2个月前

逗他:“他有没有我好看?”

声音又娇又蛮。

顾衍爱得要死。

手上抱着她,也忍不住要在她手臂处轻轻捏一捏。

转身用背顶开房门,走入屋内,反脚一踢把门关上:“没你好看。”

辛越:“有没有我香?”

内室里留了一盏灯,拿灯罩罩着,团出一朵暖黄的光晕。

顾衍把她放在床上,埋下头在她肩颈处飞快一嗅:“没有你香。”

辛越一脸你被我抓住的样子,挑起声调:“啊……你就是私会人去了。”

“是私会,”顾衍脱了外衫,扔在一旁,“四个老头罢了。”

说罢把她轻轻一推,辛越当即翻了个滚,滚到床内沿去,衾被铺天落下来,把她裹得严严实实,她探出一颗头,听见他说,“你先睡,别等我,我去沐浴。”

拿好衣裳后,若有所思道:“等我也可以。”

辛越在床上抱着软枕翻来覆去,帐幔落了两层,昏暗的烛光透不进来,她时不时撩开帐幔看,也未重复几次,人心一安定下来,便沉沉地睡着了。

她做了一个梦,梦里她似是成了一团云,荡在空中,一时被烈日暴晒,浑身水汽蒸腾,轻飘得被一阵狂风吹得漫天乱舞,头晕眼花。

一时又被雨点浸润,整个身子沉甸甸,在空中飘也飘不起来,眼看就要以势不可挡的趋势跌入泥地,辛越立刻使了吃|奶的劲儿,将身子往上拔高。

跌入泥地可以,脸朝下可不行啊!

可却是徒劳,她的身子仍在飞速下落,耳旁刮过呼呼风声,满身云絮都被吹得七零八落,就在即将落地的一瞬,辛越伸着两团松软的手,捂着同样一团松软的面颊。

我的脸!

令人害怕的撞击没有到来,千钧一发之际,她的身子蓦然一轻,整个人腾空起来,感受到了令人安心的力量。

魂归其身,她唰地睁开了眼,呼吸急促得不得了,心头砰砰跳得极快。

“不怕。”

辛越整个人被顾衍横搂在怀里,一只手还在她背后温和安抚。

她还未完全清醒,嘤咛道:“你看看,我的脸还在吗?”

“在,你自己摸摸。”

辛越探出手,吓得脸色雪白:“软的……摔扁了吗?”

顾衍低低叹一口气:“你摸到被子了。”

他抓着她的手,往脸颊上摸了摸,辛越这才安心,慢慢又阖上眼。

顾衍轻轻将她放床上,正要起身,却被拉住了衣襟。

“别走。”

顾衍轻声:“我给你拿水。”

“不喝。”

“好。”顾衍拉严实帐帘,躺上来摸摸她的后背。她睡觉习惯极差,要么踢被子,要么将自己闷一身汗,半夜悄悄给她换里衣的事他都不知做了多少回了。

手上干爽,顾衍将她搂在胸口:“做梦了?”

“嗯,”辛越的声音带了鼻音,“什么时辰了?”

“辰时,你再睡会。”

辛越睁开眼,床上光线昏暗,看不清他的神色,只是他的气息清冽,若有似无地萦绕在她鼻尖,甚是好闻,忍不住往他怀里钻了钻,“你沐浴了。”

“对,刚打完拳。”

辛越醒了大半,难得今日没什么起床气,攥着他领口的盘扣问:“昨夜发生何事了?”

依着顾衍的性子,没大事他是不可能半夜里偷偷跑去同四个老头私会的。

半晌,他低声道:“渭帝薨了。”

辛越:“你说过了啊。”

顾衍没有回话,辛越慢慢回转过来,他不会将一件事说两遍,那便只可能是……

“新任渭帝,又薨了?!”

这属实太过匪夷所思,前任渭帝,缠绵病榻数年,靠一口汤药吊着命,自是相当于把命交到把持朝政的国相手里。

国相被陆于渊架空,权力交迭更替之时,渭国几个皇子坐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