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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水遥 容溶月 145897 字 2个月前

不必说了吧。你可以说主子在对月思索对策什么的。”

白七:“主子可思索出来了?”

辛越摊手:“没有,”

她看着脚下殷红的石砖,犹豫地问,“这真是血浸出来的吗?”

白七:“……不是,您别怕,侯爷吩咐上了漆,好唬人的。”

“……”

辛越脚下一个趔趄,不知踢到了什么,低呼:“什么东西?”

这地方果然古古怪怪,诡异莫名。

二人踏入长长的石道中,四壁都是石砖,每隔五步有一盏昏黄的灯。

走了一会儿,看到不远处一道极高的铜门,这应该就是白七说的底牢刑讯之处了。

她不由加快脚步,走到了铜门之前。

一时又有些愁眉不展,她还未闯过底牢,不知是个什么章程,这铜门有五个她这么高,上下透着阴寒血气,古朴厚重,有如巨兽之首,她一脚下去,怕是踹不开的。

辛越只好抬起手,屈指,在铜门上客气有礼地敲了三下。

……里头一派寂静。

莫不是太轻了?

辛越又抬起手,准备抡拳扎扎实实来三下。

白七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步道:“主子,属下僭越,这确实不是您该来的地方,此地囚的都是重犯,刑讯之下的场面您见所未见,属下斗胆请入,您在此地稍等,若是找着了人,属下再请您定夺。”

一番话推心置腹,字字妥帖,辛越叹口气:“你去吧。”

铜门缓缓打开一道缝,登时有一股难以描述的味道从里头传来,像是什么东西腐烂又被封在臭水中,只飘出一丝,辛越都几欲作呕。

半缝黑暗中,隐隐透出的尖利哭嚎、凄厉嘶吼更是让她浑身泛起了鸡皮疙瘩,白七闪身而入,铜门倏尔关上,那股子凉意都还绕在她头顶,久久不息。

真是……还好来了,否则,他们仨得被折腾成什么样啊。

辛越站在铜门口,左右长长的石道皆无人,莫名地一股心悸爬上脊背,她搓了搓手臂,左右来回地走。

走到第十个来回时,左边石道尽头出现一道身影,不高,清瘦,见了她微微一顿,继而几步快奔到她跟前,不可置信道:“夫人?!”

辛越收回手,颇有种被识破计划的窘迫:“短亭。”

短亭大惊失色:“您怎么在这儿?”

辛越不好意思道:“我让白七带我来的。”

短亭脑子一阵一阵抽着疼,他今日一早右眼便开始跳,终于在此刻应验了:“侯爷,侯爷知道吗?”

“不知道。”

“七怎么敢……”

辛越摆手:“你来得正好,我在府里盘问他半天,他只说不知道辛扬、十七、黄灯被关在哪,你可知道?”

短亭愕然:“他们三个怎么了?”

辛越略感棘手,这事顾衍办得这么隐秘的么,只好简单说了一遍:“顾衍告诉我,他将他们三人关进了永夜。”

短亭脑子简直要炸开,急三火四地说:“夫人,这事且交给我,您先出去吧,去山上也成,这地儿不是您该来的,侯爷若是知道……”

辛越微微笑道:“我没想瞒着他,再有一个时辰,他就会知道。”

像是老天在应和她的话,石道尽头,来路的方向,一道沉怒的喝斥声如滚滚惊雷,在狭长昏暗的石道中传来,

“辛越!!——”

两旁的灯火都颤了颤。

辛越的心尖也颤了颤:“怎么这么快……”

她的余光瞥到那道高大的黑影往这里奔时,铜门再次缓缓打开,发出低沉浑厚的嗡嗡声。

辛越又惊又忧又庆幸,她今日是无论如何都要将人带出来的。

然而铜门被拉开了半扇,出来的却不是白七,两个灰衣侍卫拖着一道……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

辛越骇然后退两步。

两个侍卫也不知是何境况,皆是一愣,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