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
这种无声的抗议,让封萧恒又止不住心烦意乱。
这人总是这样,看着安静乖巧,与世无争,实则从来不肯听他的话,想要做的事也从来不懂妥协。
他在房中静静坐了一会儿,觉得地龙烧得太热,浑身都不舒服。
最后,许是终于觉得无趣了,才站起身,出门前最后交待了句:“不管你跟顺德公主从前关系有多好,现在既已是封家的人,言行举止应当注意些,有些事理当避嫌。”
门阖上,裴妍无力瘫坐下去,感觉身体从里到外冷透了。
琴心跑进来,见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心疼抱住她道:“夫人,您别伤心,都是奴婢的错,大人,大人他心里必是有您的——”
裴妍闻言只觉得好笑。
封萧恒骨子里有多冷血,她早已一清二楚。
他若心里真有自己,便不会在八年前关系刚有所缓和的时候,甫一得知裴家出了事,就立即与自己划清界限,任由那些无知的人随意折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