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屏障。她花了点时间找到一支蜡烛,同样摆在桌上,施加一个小小的火魔法。接下来她要做的就是把屏障和蜡烛连接在一起。这样的话,如果她触发屏障的警报,火魔法就会自发启动,然后蜡烛就会烧起来。这跟触发王宫警报的原理一样。

艾丽一直摆弄到中午,建好屏障,感觉有点饿了。她暂时放下手头的事情,去打开冰柜看了一圈。除了周末,古雷克一般不在中午回家,但他早都把食物准备好了,只要拿出来热热就行,要想再加工当然也可以。

艾丽拿出一碗番茄浓汤面,配着炒肉和芦笋热了热,然后端走享用。每顿饭都有点变化,但不变的是美味。艾丽吃到八分饱,心满意足,感到一切刚刚好。她怀疑自己完成任务以后离开这里,就再也不会尝到这么好吃的食物了,但她把这个念头强行压到了内心最深处的角落,不予理会。

她有自己的职责。无论多困难,正确的做法都是好好履行它,而不是躲在别人的屋檐下。毕竟她跟古雷克非亲非故,人家也不会想要一直留着她,让她永远住家里白吃白喝。

吃完午餐并且洗过碗,艾丽给自己弄了一杯清爽的红茶,放在手边,继续自己的工作。

屏障已经设好了。现在她只需要开始转化。说来容易做来难。一下午实验了叁次,烧了2.5毫升的血,每次屏障却都会引燃蜡烛。艾丽哀鸣起来,暂时不敢再试了,但什么都不做,心里又很焦虑,于是做做卫生转移一下注意力。

这个房子里一共有六个房间,可打扫的地方很多,更别提宽阔的客厅和阳台了。等艾丽出来的时候,天色已晚,整个人灰头土脸,被刚回家的古雷克撞见,吓了一跳。

“你这是从哪个煤矿里爬出来的?”

虽然知道是打趣,艾丽还是做了个龇牙咧嘴的表情。“我把我的房间、对面的书房和你那边的叁个客房都打扫了,不用谢。”

自从她平安度过了治疗的危险期,也就是第一周过去后,古雷克搬进了另一条走廊里。那边有四个客房,他住着其中一间,而她还是住在他原先的主卧里。她自觉不好意思,提出过要把卧室还给他,但是他拒绝了,说她可以先用着,反正她也不会一直待在那里。这番话一度让艾丽的胃部剧烈翻腾,难以形容自己复杂的心情。

兽人是盼着她离开的吗?倒没什么不对。于情于理,她确实应该离开了。

或许他已经开始嫌弃她了也说不定。

这个念头刚出现就在她的脑海里牢牢扎根。艾丽决定在夜晚剩余的时光里不再搭理古雷克,免得引人不快。她就像刚来的时候那样冷冷淡淡。不过她没有拒绝他递来的迷迭香叶形烤饼。她永远拒绝不了他的食物。艾丽呜咽着咬下去,满满的一口都是香酥薄脆。

又是两天过去了。

古雷克不明白雌性最近怎么了。每天他回家就看到她满脸的疲惫,好像饱受折磨,尽管他很确定家里没有任何折磨人的东西。

他有考虑过雌性做家务累到的可能性,因为她这两天不知怎么的开始打扫卫生了。他为此劝说她安心养身体,避免劳累过度,但是她一口否认,表示这并不累,而且除了刚开始要擦洗的东西多一点,现在她每天的打扫都是两叁个小时就结束。

说归这么说,她还是整天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这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到底怎么回事?

古雷克满腹疑惑。为了解答疑问,他夜里趁着炉子上还在烧水,自己坐在一边温习《人类生理学》。这部砖头书他十几岁的时候就看过,但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什么重要内容忘掉了。翻阅的过程中,古雷克时不时抬头瞥一眼。每次都看到雌性趴在对面,脸埋在臂弯里,精神萎靡。会不会是病理性原因?他忧心忡忡地思索,放下书本,轻轻碰了一下雌性的胳膊肘。

“我们来为你做个检查吧。”

她在这里接受治疗期间,已经做过了好几次检查。不过古雷克总是有种感觉,自己遗漏了什么东西,就好像之前做的还不够全面。这次他决意要比以往做得更加深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