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们之间有些……私下往来,我还挺喜欢他的。”
迪克的脸色瞬间阴沉下去“所以你们搞在一起了。”
妈的,你们到底谁搞了谁,无数句f打头的脏话从他嘴边掠过,提溜哪一只鸟挂出来好像都不合适,提姆的蓝眼珠飘忽地瞥了他一眼又一眼,迪克停顿了一秒,面无表情地把脏话咽了回去“挺好的,我尊重一切爱情——哪怕是非人类也可以。”
“没!”提姆反应激烈,一口咬定,反驳过去;“他又不是只和我调情!只是他太擅长这个!”
迪克露出了活见鬼的表情“?”
迪克陷入了沉默,他用尽全力地克制住自己,才能不问出“你真的见过正常调情吗?”这种很像要占便宜的鬼话。
提姆愣了一会,明白了,眼珠微微一动。
缺爱的代偿行为就是凑在一起取暖,迪克心想,所以他最好对杰森和提姆之间的混乱关系保持平和,可是这是提姆——他的父爱关怀不允许提姆瞎搞,结果这只满肚子坏水的鸟还凑过来扒拉他“你是在不满意我搞到了杰森,还是不满意杰森搞到了我?”
“如果你想的话,我们也可以搞一搞。”提姆无辜且慢吞吞地摸了下他的手臂“等杰森回来也可以三个人一起,他早就想找理查德的代餐。”
这只蓝鸟似乎僵硬了一下,提姆想。
很快,他便将那点僵硬归为错觉,迪克的神情毫无异样,身体略微向前,那张脸距离拉近简直是在犯规,提姆悲哀地察觉到自己显然已经僵住,任由这只蓝鸟倾身在他耳畔,又侧过头,柔软的发尾在他皮肤上一擦而过。
对方颇为正经地直起身,眼神中却流露些似笑非笑的戏谑意味“槭树和橙香?”
提姆呼吸窒了下。
迪克说的是香水的后调——但他之前在许多女士身边呆过一遍,谁知道到底是什么香水。
“可以,我不介意。”迪克自然地问“现在?就在这里?”
提姆一脸空白地站着,半天过去,他似乎终于组织好语言,话说出口又结结巴巴的,很是丢脸。
他默默地闭上嘴,强装着若无其事。
不就是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迪克撑着脸颊,好整以暇地瞅着这一幕,差点笑出声,他手握成拳,遮在唇边轻咳了声,识趣地没再往提姆这口锅里倒油,但内心的确不易察觉地松了口气。
等这只坏鸟重新开机,迪克也将这个小插曲掠过,重新回到正事上,他用舌尖抵了下口腔深处的那颗倒霉牙,皱了下眉“给我两块药棉。”
提姆很困惑地“两个世界的止血棉又没有区别——你干什么!”
尾音陡然抬高。
迪克用一只手将棉花折叠成方便咬住的大小,喷了点氪星出品的止血剂,放在口腔伤口处,打算用恰到好处的力气咬住,那颗牙被他捏在手指之间,仔细端详,在牙根的位置的确有着猫头鹰法庭的印记。
还来不及恶心猫法的奇葩操作,他就被提姆突然应激的情绪惊得差点把手里的牙扔掉“这颗牙有问题?”
提姆难以置信地瞪着他“你就这样把一颗牙拔下来?”
他看着迪克,对方浅蓝色的眼珠被茫然所占据,提姆当然看得出来,迪克完全没明白自己在震惊什么,甚至还以为是那颗牙有问题。
和理查德一模一样的脸。
这张漂亮的脸不应该这样平静,他应该因为怕痛闹得所有人都无法安稳,一边发火一边冲着夜枭撒娇,蹭破了块皮都能借机无理取闹,但刚才迪克直接用手硬生生地把那颗种植牙拽了下来,甚至没有一丝波动,仿佛那种疼完全是不痛不痒。
提姆语无伦次地“你不疼吗!”
迪克眨了眨眼,还以为提姆在说他的举动不够像理查德,就不确定地“疼?”
话音刚落,提姆脸上就浮现起怒意,愤怒之中还参杂着相当复杂的情绪,迪克默默地头疼了一会,他养的那只小红鸟向来是有话就说,用不着他猜来猜去,但这个提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