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寒熄不会吃,便端着小板凳坐在他身侧,凑上前准备接过他手中的调羹,结果她只挽了个袖边,还没碰上寒熄的手,寒熄另一只空余的手,便一下捏住了她的下巴。
他的手劲很轻,眉目温柔,又带着些许新奇的困惑和解迷的兴趣。
阿箬听见他说话,嗓音好听低沉,像是猫爪挠心似的叫人心间发痒,寒熄道:“勿动。”
那白瓷调羹贴上了阿箬的嘴唇,往下轻轻一压便让她张口,随后裹着些许银耳和粘稠甜汤的莲子便入了阿箬的嘴里。莲子炖煮的时间很久,舌尖一压便碎了,糯糯的,顺着甜汤一起滑进了喉咙。
阿箬愣了一瞬,紧接着便动作夸张地往后与寒熄拉开了些,她瞪圆了一双眼,险些从凳子上翻下去。
被寒熄捏着的下巴发麻,被瓷勺压过的嘴唇发酸,而她整个人都在发烫。
阿箬震惊万分,胸腔里的狂跳几乎掩盖了不远处台上传来的口戏声,她不解寒熄为何会向她要来一碗银耳莲子羹,却又主动喂进她的嘴里。
阿箬的腰身往后仰,双手紧张地压在双腿上,脚尖绷紧,无处是从,眼看着寒熄又舀起一颗莲子朝她这边过来,阿箬顿时双手捂住嘴,声音闷闷道:“不不、不,您吃,您自己吃。”
寒熄瞥了一眼莲子,再抬眸看向阿箬,微微挑眉。
他从来都不吃这些东西的,阿箬知道。
他只是想喂她莲子,之前分明也喂过,可是这一路过来没碰上莲蓬,这次端上的莲子也仅有四颗。
……明明别人的碗里有八颗。
调羹还是递到了阿箬的面前,寒熄似乎有一只固执的偏执在,他也不恼不急,就这么端着好像不知疲惫,眉目还是温温柔柔的看着阿箬。
阿箬:“……”
神明大人好奇怪!
阿箬想不通他为何会突发奇想地要喂她吃东西,可看着这个架势摆明了她如果不吃,寒熄也不会将这一盅莲子羹撤回去。阿箬有些无从应对,心中忐忑紧张,却又有些激动兴奋,她敬仰一生不敢起丝毫亵渎之心的神明,竟喂她吃起了凡间小食,阿箬有些飘飘然,但理智还在叫嚣着。
她逼迫自己清醒着,有些依恋心思可以纵容,因为她可随时抽身,但有些贪婪不可纵容,那会在不知不觉中滋生为欲·望,吞没她。
道理她都懂。
“阿箬,张嘴。”寒熄的声音响起,阿箬一怔,双肩微微耸起,就这么放下了自己的手,应声樱口微启,又吃了一口莲子。
接下来第三颗。
第四颗。
大锅炖煮出来的银耳莲子羹,也很好吃,入口像蜜一般要把人融化了。
阿箬听着自己紊乱的心跳声,压住急促的呼吸,她望着寒熄那张从容的脸,他便是端起碗盅喂人吃东西,也有股高雅清贵之气。
每每望去,都叫人惊艳,摄惑人心。
每每。
“神明大人。”阿箬吃莲子羹的间隙忽而开口,她的嗓子或许是被太甜的莲子羹黏住了,吐出的声音也是略微发哑,却带着些软糯娇气的。
寒熄看她。
阿箬喉间滚动了两下,不自持道:“您真好看。”
寒熄仍旧是看着她,摆出那副似笑未笑温柔的脸,他将最后一勺银耳莲子羹喂完,才像是反应过来阿箬说了什么般,放下盅与调羹,左手手肘撑着桌面,身形朝她微斜,倾近几寸。
“阿箬,看。”
阿箬简直被寒熄所蛊惑,那双鹿眸中盛满了他的身影,四目相对,寒熄的笑容愈发明显,阿箬的脸也红得彻底,忽而间屏风里一道婉转低吟传出,镇住了台下所有人。
男子脸红,饶有趣味;女子掩面,背过身去。
竹面后似情人呢喃,耳鬓厮磨,两道呼吸交叠中还传来了旖旎浅吟,众人惊奇屏风后的一人居然能演出这样一场大戏。
阿箬听见了,她也不知自己怎么想的,当下便捂住了寒熄的耳朵。
他的耳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