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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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珈看向沈暮尧:“你不是说小黑猫没名字吗?”
小黑猫嗅了嗅她, 伸出猫爪往她身上扒拉,迟珈抱起加减乘除,加减乘除就往她咯吱窝里钻。
一时间, 迟珈也辨不清她此时的情绪。
诧异, 不可置信,还是欣喜。
这么多年过去, 沈暮尧养了只猫, 猫的名字还是他们当年谈恋爱时她给起的“加减乘除”。
这是不是意味着他应该还喜欢自己?
迟珈的嘴角不受控地扬了扬:“是吧, 加减乘除?”
加减乘除被喊了名字, 猛地又从她咯吱窝冒出来小黑猫脑袋:“喵呜。”
沈暮尧撩眼看她,站得笔直。看她几眼, 随后他把猫粮倒在猫盆里,朝着她们走来,缓缓开口:“想不来名字,随便捡了个用。”
迟珈看着他蹲下来喂猫, 偷笑“喔”了声。
沈暮尧听得见她浅浅笑声,他下颌紧绷, 没说话。
许是加减乘除带给她勇气,迟珈小声喊:“沈暮尧。”
沈暮尧回头:“怎么了?”
迟珈摇摇头:“没什么。”
只是想喊喊他-
整理好猫粮、猫砂等日常用品, 沈暮尧开车把迟珈和加减乘除送回了家。
“你什么时候休假?”临走前, 迟珈问。
沈暮尧把加减乘除的小玩具整理好放到客厅一角,站起身:“不清楚,等任务完成后大概能休息一天。”
迟珈:“哦。”
才休息一天啊
“听说你要退伍了?”
沈暮尧表情一瞬间变了。
万般情绪在他那双漆黑的眉眼翻滚, 沈暮尧下颌紧咬,下一秒他转过身, 背脊挺直如松却透着克制。
他声音有点哑:“谁说的。”
迟珈不知道他怎么了,后知后觉才意识到她问的这个问题可能是他的痛楚。
从小到大, 沈暮尧的梦想便是和沈父一样,做一名铁骨铮铮的军人。
她低下头刚要道歉,却听沈暮尧说:“暂时不退。”
迟珈抬头,发现沈暮尧已经恢复到原先懒散模样。
他看了眼时间,随后又在她家里四处转悠。
迟珈不明所以,跟在他身后。
沈暮尧先去了厨房,拉下燃气的阀门,又拐到阳台,把窗户拉严扣上,不放过每个角落。
“最近出了一则新闻,你们这儿附近有家小区户主报案家被盗,你上下班前把门窗锁好。”
他边说,边从兜里掏出来个阻门器,対她招手:“过来。”
迟珈走过来,蹲在他旁边。
沈暮尧敞开大门,把阻门器搁在门缝下:“下班后,或者等你睡觉前,把这个放这里,如果有人推门,它就会报警,明白吗?”
迟珈轻轻点了点头:“嗯。”
门外的风穿堂而过,带来一股凉意。
而在她旁边的人,侧脸轮廓分明,黑色纤长的睫毛微敛,他姿态散漫,但又极度认真。
沈暮尧倏然偏头看她,眼眸深邃狭长。
四目相対。
迟珈被他猝不及防地回头,惊得心底一阵颤栗。
沈暮尧垂眸,嘴角微提,笑得痞坏:“看我看得这么认真,真听明白了?”
迟珈:“真明白了。”
沈暮尧站起身,准备走时,忽然顿住脚步。
距离骤然拉近,男人眉眼更显深邃,他玩味地瞥了眼拽他衣角的那只白皙的手,顽劣道:“又怎么了?”
迟珈没松手,她直直看他:“等你回来,再见面好吗?”
男人狭长的黑眸微扬,低声发出轻笑,放荡形骸到骨子里:“那等我消息。”
迟珈抿了抿唇,试图将上扬的嘴角压下。
可再怎么挡,也挡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