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沈暮尧照看,迟珈一连赢两局,不仅将那三十万赚了回来,桌上三人还都输给她十多万。
来这儿的主都不缺钱,输了这点他们也看不上,反倒笑着对迟珈说:“迟妹,你尧哥哥技术不减当年啊。”
“别说玩牌了,玩什么都不想跟他玩。”
“尧哥就整一挂比!”
沈暮尧戏谑道:“玩不过就玩不过,搁这儿找什么理由。”
他回头,又道:“看什么,还不把你的战利品拿走?”
迟珈一怔,这才意识到沈暮尧是对她说的。
“我不能要也不该要的。”她说,“这不是我打的,不是你我也赢不了。”
沈暮尧单手插兜站着,头顶的灯光照在他身上,显得眉眼漆黑不羁。他稍点下巴,嘴角微勾:“牌谁接的?”
迟珈盯着他看,没回应。
“牌谁打的?”
“......”
沈暮尧挑了下眉梢:“既然牌是你接的,也是你打的。”
他说:“战利品就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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牌场散过后,雨还未停,山庄海拔稍高,温度骤然下降。
一行人决定来山庄里的清吧喝酒。
许是下了雨,来清吧的人不少,舞台上还有清隽少年背着吉他弹唱。
“尧爷,你喝什么。”唐周柏点完其他人的,随口一问。
沈暮尧大刺刺地坐在沙发上,偏头时,嶙峋的喉结凸显。他随口说:“不挑。”
“切。”唐周柏说,“那你喝水吧你。”
沈暮尧轻笑。
唐周柏:“时淮,你呢?”
温时淮:“热茶。”
“......”唐周柏给他比了个牛掰的手势,“养生养成你这样的也是没谁了。”
“迟妹,你呢,要喝一杯酒么?”唐周柏歪头又问。
迟珈现在喝一丁点酒是不会过敏的,她刚要点头,身旁传来沈暮尧的声音:“得了,她喝热牛奶。”
唐周柏笑了,对沈暮尧说:“你可真行,以后你要有闺女了,这么管着她,看你闺女烦不烦你,到时候啊,不认你当爸。”
沈暮尧斜他一眼,散漫地提了下唇角,荤笑着说:“不管闺女,我只管我女人。”
迟珈抬眼看到男人若有似无的目光掠过她,仅一瞬便移走,也不知是无意还是有意,但也炸得她脑袋嗡嗡直响,心脏骤然提速。
这句话又宛如一道钩子,往迟珈那儿抛,勾得她七荤八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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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吧另一角落。
陆知夏从包厢里出来便来到了清吧喝闷酒,喝到中途,没料到沈暮尧一行人也来了。
她将迟珈和沈暮尧的互动收入眼底,将杯里的酒一口闷掉。
“美女,一个人?”忽地,旁边坐下来个男人。
陆知夏抬头,以为搭讪自己,她眼里轻视:“你是谁?”
钟阳心情看起来很不爽:“赛车手钟阳。”
两个人今天都有闷气,陌生人之间倒有了倾诉的想法。
“今天我兄弟说我的妞背着我泡其他男人,当众讽刺我赛车技术不行,还是万年老二。”钟阳边喝边骂,“更可气的是,我他妈下午碰到他竟然还放了他走!”
当年沈暮尧开着跑车要撞他的那一幕,一直以来都是他心里的一根刺。
钟阳越想越恼火,他阴狠道:“要让我知道那小子跑哪儿去了,我非得弄死他不可。”
陆知夏闻言,用可怜的眼神看他:“是挺惨的。”
钟阳:“你呢,为什么借酒消愁?”
“看见那个女的了吗?”陆知夏指着迟珈,眼里满是妒恨,“她就是个婊.子,一个没人要身份低下的孤儿,寄人篱下还能勾搭个金龟婿,她可真不要脸!”
钟阳顺着她指的方向一看,不仅看到大波浪背着他泡的沈暮尧,还看到了下午他想要揩油的迟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