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手都点不清,往来应酬自是少不了。
所以相较之下,沈瑜的确能说得上是“清闲”了,不然她也没这个功夫,又来倒腾什么新茶楼。
其实这事儿的根源还在于宋予夺的态度,他并不觉着听音茶楼这边如何上不得台面,也纵着她随心所欲地料理生意,所以她才能无所顾忌。
再者,也是她身份特殊的缘故。
并非正妻,所以不必时常到西府老夫人面前立规矩,世家往来的应酬更是不必出席。
可等到将来扶了正,就未必能有今日这般自在了。
沈瑜也未曾多说什么,只抿唇笑了声。
宋予璇听了说书,并没急着离开,两人也有月余未曾见面,索性就留下来同沈瑜闲聊。
说来也巧,隔壁桌竟又在议论着宁谨与锦成公主的事情。这些人高谈阔论起来,压根不会放低声音,所以沈瑜不可避免地听到了几句。
大意是嘲讽宁谨,说他娶锦成公主原是为了攀高枝,可如今却仍旧是个翰林院的从五品修纂。
他们谈得兴高采烈,指点江山,恨不得把宁谨这个人给贬到地上。
沈瑜倒也没说什么,只是颇有些无语地摇了摇头。
倒是宋予璇忍不住低声感慨了句:“这些人也真是……”
沈瑜为她续了杯茶,无声地笑了笑,“听听也就算了,不必当真。”
虽说沈瑜对宁谨素来没有好感,但却也难以认同这些人的言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