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修为已经是大涨。
乌梦榆的肋骨间又添一伤,只有靠剑支持着,才不至于完全倒下去。
不知什么时候,周围的声音好像停了,整个世界里偏偏只留下了她的血流下的声音。
滴答——
为什么偏偏是剑呢。
如果不是剑的话,她有好多办法可以破眼前的局,可是唯独剑道一途,仿佛是天生来克制她的。
剑道……
裁定长老问:“归雪宗乌梦榆你还要打吗?”
乌梦榆埋着头,能感觉到好像有许多目光黏在她的身上,蓬莱的风比归雪太多了,她渐渐觉得冷了。
听风有些愣愣地,有些伤感:“哎这明明是对面耍赖嘛,这也有机缘。小乌这个时候即使认输,其实也不丢脸了。”
打得有点太惨烈了,肩膀上一道几乎见骨的伤,四肢在石壁上磕出来的伤口,脸上也有些伤口,浑身流着血。
它好像,从来没见过小乌有过这样的狼狈的时候。
乌梦榆只觉得右手的剑仿佛千钧重一般。
小和尚有些迟疑:“其实这场应当算我胜之不武,毕竟是我得了……”
乌梦榆:“不,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她勉力地笑了笑,这个被鲜血朦胧的笑容看起来竟然有种莫名的美,宛如行将末路的天边残阳一般。
其实,归雪那么多剑法她都练过那么多遍啊。
说是不会,是因为她即使练过那么久,也似乎从来没有真正掌握过剑的精髓。
一定有可以破局的剑法吧。
归雪的矮矮的桃花树旁,大比的名次从上往下依次写着——
“哎,怎么季师弟每次都第一啊,还让不让人活了,这谁能打得赢。”
“这次的剑法掌握不牢,竟然倒数第二,也太丢人了吧……”
“嘘,小师妹过来了……”
那一次比的剑法,是“盈满则亏剑”。
“锵”地一声,乌梦榆手持的剑又重重地撞上了十二的长棍,她只觉得手上一阵发麻,可仍然死死地握着剑。
有血从手握住剑的地方流出来。
看来这个剑法行不通。
归雪的深夜只有桃花和月光与她作伴,找一处没有人的地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她在偷偷练剑。
“这一招不能大开大合的,是魏长老在一年前讲的。”
“你每天多练一百剑,一周怎么也练出来了。”不能理解庸碌者的天才小季如是说。
可是她每天练这招“踏雪寻梅”也不止一百剑,练了好久好久好久也没有练出来。
乌梦榆再次出了剑,好像为了证明什么一样,她没有顾任何的疼痛,眼中暂且只看得到自己的敌人。
“踏雪寻梅”连十二的衣角也没有碰到。
这一招也行不通。
……
听风喃喃:“她在干什么呀?”
干什么呀,为什么啊。
任谁也能看出来她几乎已经到了强弩之末的境地,却仍然在使着剑法,身法也变得迟缓,每一次使的剑法竟然是不同的剑法。
那小和尚十二看起来颇为游刃有余。
宁双双的脚步也停住了:“我小看她了,霜翘……她是配得上的。”
岑宗主摇摇头:“毅力值得赞赏,可是也得讲究正确的法子,这样使剑,长老,叫停吧。”
怎么也不能让归雪长老的女儿废在擂台上啊。
姜辞月面容悲痛,乌茂庭一直拍着她的肩。
……
乌梦榆不记得自己使出了多少剑。
咦?
这一剑似乎有了作用。
不再是只有一声单薄的“锵”,而是破了十二的势,在他的手上留下一个浅浅的伤口。
十二也一脸迷茫,似乎不明白为什么眼前的敌人都这么虚弱了,为什么还能有一招伤到他。
乌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