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絮絮叨叨自己这些天的经历。
姜辞月看了看季识逍的伤,尝试着用了个法决——
一团淡绿的光莹莹地升起,之后,季识逍身上那些可怖的伤口倒是没了,但是姜辞月仍摇摇头。
“你的伤太重了,得好好养,这段时间别再用灵力了,可能会对经脉有伤。”
这样的伤口……姜辞月叹口气,重重地拍拍桌子:“下这么重的手,真是心肠歹毒!”
乌茂庭哄着:“你先消消气,”又问季识逍,“若是遇到再对你用刀的黑衣人,你能认出来吗?”
季识逍点头。
“行,那就行。等十派会武的事情完了,我叫几个兄弟去‘十步杀一人‘看一看,做什么生意,做到我们头上来了。”
两位长老开始商量着怎么做——
“要我说,直接叫上剑峰那几个老家伙,‘十步杀一人‘都欺负到头上来了,把它灭了算了。”
“碧落洲,黄泉渊……那我多准备点丹药。”
“……”
乌梦榆时不时地插几句:“什么时候去十步杀一人,我也要去我也要去,别的不行,杀人放火递刀最在行。”
听风吵着:“碧落洲我熟啊,带我一起去呗。”
季识逍站在一旁,望着窗台旁的光,仿佛一半落在空茫茫的寂静里,一半落在吵吵嚷嚷的尘世里。
这样呆呆地站在这里,可不是他的作风,按理说他早应该告辞离去。
可他没有动。
“……这刀法是真狠哪,你能想到自己得罪了谁吗?”乌茂庭问。
季识逍道:“能得罪的人,当场就杀了。”
风穿行过婆娑的树影,热浪迎面而来。
晏浮瑾沿着一簇一簇的树,回到了他的居所。
深黄的约二层楼高的木屋一排排并列,中间以茂密的高树隔开。
他同自己的同门打着招呼,嘴角噙着一抹笑意。
然而他进屋之后,笑容迅速敛了去。
他使了个阵法,于平地里突兀地现了道台阶。
从台阶走入地下室,眼前是一片深沉的血色,烛火的光摇晃着。
这里以铁链绑着三个人,头发皆已灰白,头发脏污,身上皆是血迹。
晏浮瑾走进去:“喂,你们不是说归雪那位小师妹,对我一见钟情吗?”
室内安静得近乎冷寂。
晏浮瑾走到最旁边那人的旁边,把他的下巴挑起来:“说吧,这次是为什么?”
“我……不知道,我曾经看到的画面是这样的……”
晏浮瑾“哦”了一声:“不是说季识逍这个时候的实力不过月影镜吗?怎么‘十步杀一人’
出这么多人也打不过呢?”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这个时候……他应该是杀了幻海阁弟子,正在被审问……”
“求求你……放过我吧……”
这人发出一声急促的呜咽声,白发更加凌乱,脸上的皱纹混着血泪往下落。
晏浮瑾轻轻地笑了笑:“这是在说什么?不是你先来找我的吗?”
室内又归于冷寂。
乌梦榆靠在椅子上,正在给自己的好朋友们发传音鹤。
十方派的,七星彩的,清虚宫的……这到十派会武的时候,可得多叫几个狐朋狗友一起作乐。
那位十方派的徐知行给她回了消息——
“我知道蓬莱的汾酒是为一绝,就在岛上的千秋阁,不然今天一起去看看?”
这几天初试完毕,之后可还有十派大典,各派的长老依次上去,发表一串又臭又长的勉励之语,这第二轮才会开始。
听着就很无聊,乌梦榆盘算着,今天和小伙伴们去喝酒,明天去逛一逛,后天……想一想还是挺开心的。
她正回了只传音鹤——“好啊好啊,在哪里见啊?这蓬莱太大了我可找不到。”
姜辞月柔柔地开口:“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