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七章 赴约(2 / 3)

题。

这里的修士已经不是他认知中的修士,修炼方式让人闻所未闻。这些所谓的涉幽宗修士,只要对“它”敬献出信仰之力,这个所谓的神便会降临在他们身上,他们把这诡法称为神术。

目前由他所见的神术只对妖或鬼有奇效,至于魔……他腰间的锦囊微不可见地动了一下。

肖崇云正欲告退,神殿门口却热闹了起来。他见严决明脸色肃然,俨然一副恭敬模样,但觉奇异。此时一位少年被簇拥着走进神殿,肖崇云一见便知,此人骨龄不过十五,是个毫无修为的少年人。

他衣着极尽奢华,佩饰都是些有价无市的至宝,只是样貌……肖崇云只要试图把视线转移到那位少年的脸上,心里就涌起带着极致恐怖的直觉:不要看他!直视他就会瞬间爆体而亡!

他慌忙撇开视线,才从如潮水般的死意里挣脱。肖崇云这才反应过来,那位少年出现时,周围人立刻垂下了头,近处的人甚至跪了一地。

严决明恭声道:“圣子大人安。”

圣子颔首:“师伯免礼。”随后便进入神殿,跪在神像前一动不动。

严决明轻声道:“走吧肖尊者,别打扰圣子大人。”

肖崇云心中疑窦丛生,状似随口问道:“严掌门,那位是……?”

“神所属意的降临人选,若对他不敬将招致天罚。肖尊者,你可要记好了。”

她左右探看一番,循着奇异摆布的石子走去,没想到只破坏了一个石子的方位,四周景象便开始错位扭曲。她心一横,打乱全部排列,转眼就出现在完全漆黑的空间里。

她虽然不见天日很久,这点识货的眼光还是有的。此处既是布阵之作,要接触她的人想必是几月前新来的肖姓阵师。

前方约莫数十丈远的地方亮起一丛火光,她毫不犹豫地朝那个方向走去。

火光是从简陋的烛台发出的,烛台下是张长桌,一个男人坐在其中一张椅子上,她落座在对面的空位上。

“阁下找我来有何贵干?”她开口。

“肖某初来乍到,许多事情一知半解。想听听曾经霸主对歧渊变化的看法。”肖崇云不动声色地打量她,心里有了计较。方才神殿的圣子身上有隐匿身份的法诀,虽然气息被掩藏得极好,在一个深谙此道的阵师面前还是会露出端倪。

那位圣子和面前的女子一样,都是歧渊的纯血真魔。只是做了圣子的风头无两,这位……遍体鳞伤的,竟是在暗河玉棺受苦呢。

虽然境遇差距如此之大,但他还是怀疑两位之间会有某种关系。

“霸主?”她轻笑一声却神色冷淡,“这么说倒也没错,只是昔日霸主如今沦为阶下囚罢了。敢问阁下尊姓大名,有这个胆子来找我,所图不小吧?不如我们做个交易,我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你想办法让我出去,如何?”

她漫不经心地把手上的伤口用布条缠好,眉头都不皱一下,身体松弛地靠在椅背上,显出几分从容不迫的意味来。

饶是形容狼狈,此人也是美的,凌厉而冷峻,世故而傲慢,比起雪中红梅更像是惨白刀尖的殷红血珠。

穷途末路之下一无所有的她,只不过握着虚实难辨的筹码,竟是摆出了谈判的架势,仿佛再大的厄运和苦难也不足以使她折腰。

这样的性格,倒是有点像那个硬骨头师侄戴月了,肖崇云不合时宜地感到一点亲切。

“肖崇云。”他自报家门道,“鸿元大陆归一门下。你从何来得信心,觉得我能有办法让一个严加看管的真魔出逃?”

“哦?这位正道尊者,还是叫我祁望舒吧,莫要一口一个真魔,我怕污了你光明磊落的唇齿,”她脸上带着些戏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出身如此实非我所愿。至于我的信心何处得来,不如尊者您且听我分析一番。”

肖崇云微勾唇角道:“说吧,我不会对你有偏见,我归一门奉行有教无类,妖魔精怪只要未曾造孽统统一视同仁。”

“我虽未出歧渊半步,从侍者口中便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