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他来拜访了一趟父亲,他此行是带着小女儿一起回来的,那小女儿年方及笈,刘司空想跟苏氏连个婚事。”
“什么?”苏延惊愕地看着苏渊,原来如此!怪不得昨天那刘千金看他的眼神那么怪,明明那么虎,突然就能屈能伸了!
难道在苏司徒眼里,他们就是一颗一颗的大白菜,长好了就摆到摊上供人挑选?
“不会在打我的主意吧?”
苏渊摇摇头,“没有定下,但是你、承远、季深的名帖八字都送去给刘司空看过了,下个月司徒府开宴,刘司空会带女儿亲自来选人。”
“司徒把我们当什么了?我们是地里的大白菜吗?长好了就给人掐走?”苏延大无语。
“我这颗白菜,不就早早被人掐走了吗?”苏渊浅笑。
“大哥……”苏延欲言又止,看着苏渊确实是一副淡然无所谓的模样,想来应该是放下了,毕竟这么多年了。
苏延叹了口气,无奈道:“我现在跑,还来得及吗?”
苏渊一笑,意味深长道:“刘司空可不是颜卿这样的儒生,刘司空有兵,位高权重,如今薛太尉一心谋划废黜父亲,司徒府必须得到司空府的助力,来对抗太尉府的势力,联姻是唯一手段。”
“怎么回事?”苏渊蹙眉,“薛太尉怎么突然开始对付司徒了?”
“是因为近期度田令的事情,父亲和薛太尉起了争执。”苏渊叹了口气,揉着眉心黯然道:“改革年年都在推,年年都推不下去。”
“大哥别胡思乱想了,好好养着身体。”苏延拍拍他的肩膀道:“越多想,心病越难痊愈。”
苏渊苦笑,微微点点头道:“嗯,好。”
看着眼前贵公子憔悴忧郁的模样,苏延迟疑了很久后,方试探道:“昨夜,我去了一趟石枯寺。”
苏渊眼神一动,“你去那里做什么?”
“长亭被人骗到了寺里,我去救她出来。”
苏渊担忧道:“长大姑娘没事吧?”
“没事,在家休养。”
“那就好,她身体一贯很好。”苏渊浅笑。
“长亭说她见鬼了,我昨夜,也见到了那道白影。”苏延看了一眼苏渊,迟疑道:“那道白影……”
“有何不妥吗?”苏渊脸色没有任何变化,自顾自给苏延添茶。
“很像顾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