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招?还是暗中探听方便,若他没有问题我们便离去,若是有问题,也好得知事情的始末。”
察觉到身后的林盼娣有点发抖,向时雁伸手搭在她肩上安抚着,今晨起来便见小姑娘脸色不大好,或许是害怕吵闹的槐叶和杜若,或许是畏惧乔装打扮欺瞒太守。
但向时雁许诺了杜若让她自由行动,便不太敢将林盼娣独自放在福源居,加上孩童时常让人降低警戒心,说不定会有什么意外收获,现在想来,或许还是别让这孩子一同前来比较好……
小姑娘顺势悄悄地伸手捏住了向时雁的小指头,靠在她袖子上。
此时门房探出了一个脑袋来,对三人说道:“道长,我家老爷已经在厅内等候,请随我来吧。”
王太守所住为王家祖宅,发迹后翻新扩建过好几次,因此规格上显得十分恢弘大气。另一方面,现在住在宅中的王英太守不喜奢靡,这座大宅也因而布置得庄重素雅,颇有古风。
一路走来,看见的仆役也寥寥无几,门房解释道:“我们家老爷素来节俭,连府中下人也少,都是得老爷信赖的家生子。”
向时雁点点头,继续用神识沿途扫描着整个王宅。她不止丹田有损以致灵力运行不畅,前些日子硬是从秘境缝隙挤出来时灵府震荡的损伤也不是短时间内能痊愈的,现下即使是在这方大宅中隐秘地铺开神识也让她脑袋生疼。
远远的,长廊前方的拐角走来一个看起来比林盼娣要大一些的少年。
那少年生得可人,偏偏一副高傲骄纵的模样,他穿着锦绣华服,向来是王太守年老才得来的儿子。少年一脸打量地站在原地注视着他们,眉宇间显现出一些不以为意和不快。
果然,走近了些的时候,门房弯腰向那少年恭恭敬敬地行礼:“少爷此时不是应该跟着先生读书?”
“今日的教习已经结束了。”少爷抬起小脸用下巴指了指三人,懒懒地问:“王六,这是何人?”
“回少爷,这几位是途经新阳城,听闻了老爷的贤明特来拜访的道长。”
少年缓慢地哼了一声,目光冷冷扫过三人,仿佛是三个流浪汉进了家门:“几位道长……此行一定路途遥远吧,否则怎会如此风尘。”
高瘦青年眉头一挑,老者便伸手按住他的肩,捋捋胡子:“本次下山是听闻友人逝世,前去义兴悼唁。在城内停留数日,听闻王太守政绩斐然为人称道,又素来喜爱仙术道法,对此有些心得,于是特来拜见。不知太守是否有闲与在下论道?”
“义兴,那可远着呢。家父政务繁忙,或许没那个闲空与先生论道,请您担待些。”少年侧身背手,用眼角斜视他们,语气不屑:“再说,家父虽对奇能异士礼让有加,但毕竟是一州郡守,先生上门拜访之前最好还是洗去风尘,换件干净衣裳。”
“修习一途艰难清苦,况且在下只是来此向太守大人辞行,并无条件,也并无必要过多修饰。”
少年见他回嘴,恼怒地皱了眉头,语气淡淡地讥讽道:“原来如此,这么说来道长是两袖清风了。不知去义兴的路费可有着落?我恐怕诸位来王府拜访不止是为了和家父论道喝茶吧。”
他说罢冷笑着看向那老者,却发现对方神色无异,眼神远远看着他身后,再落在他身上时倒像是在看笑话一般,当下一股怒火涌上心头。
自从父亲张榜招募门人,王府就涌进了一群江湖骗子,他已经受够了对这些方士草民鞠躬行礼,刚要再说些什么,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威严的呵斥:“竖子无礼,不要冲撞了诸位道长!”
少年仓皇地回头,发现父亲抿着唇皱眉朝他走来,他一下子慌乱起来,但一想到本就要对父亲进言的话,他慢慢地稳下了心神:“父亲每每如此,不知叫多少骗子糊弄了,儿子断不能再让父亲一意孤行,被人当傻子耍。”
太守王英今年已过花甲,一张宽脸上长着浓眉厚鼻,能看出年轻时面相宽厚,如今脸上也没有多少条皱纹,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年轻的多,貌似也不过四十。他发须灰白相间,长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