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子阴鹜倒也无可厚非……只是他明明脾气暴躁,平日却爱作隐忍之态,在我看来多少有些做作。”
“噗。”向时雁别过头轻笑了一下,槐叶居然说秦邈爱装,这是她没想到的。
槐叶放下簪子,严肃地看着她:“师叔笑什么,难道对我说的不以为然。槐叶知道师叔对秦师弟青眼有加,这些小毛病也无所谓,但修仙一道心性淳厚也十分关键,还望师叔放在心上才是。”
她自顾自地沉默了一会儿,又补充道:“师叔事务繁忙,有必要的话我也可以代劳,此等小事无需您亲自教导。”
向时雁和系统听了都暗暗一惊,向时雁暗想师侄竟然对秦邈如此看重,连我这个师尊训诫几句都不愿意了,仿佛是故意要将她和秦邈隔开似的,当真是女大不中留。
系统更没想到早早死去,一众女配中最浓眉大眼呆头木脑的槐叶竟然都知道要耍心机背后阴阳情敌,只有你向时雁对这一套空气拳一无所觉,还在感叹师侄所托非人。这样看来,貌似向时雁吃瓜总赶不上一线也不全是男主主角光环的沉默作用。
“说起来,你为何要去松鹤堂当剑?虽说只是普通的灵剑,但当了也可惜,你很缺银子吗?”
“初到新阳城,遇见街上有一群残疾的小孩乞讨,我便将一袋银子都分了。本以为须弥袋中还有剩余,没想到那就是全部了。”槐叶将自己本打算退房却因为付不起房钱,和客栈老板叫来收债的大汉们打了一架的事和盘托出。
槐叶甚少下山,偶尔到他宗别派去走动也有别的长老、弟子同道,别人都当她出尘仙子,从来不让她沾染钱物,灵石还能算得清楚,凡间金银便不太熟悉了。向时雁很认真地怀疑是不是自己和师兄将她教的这么呆愣,才让秦邈那小子将她拐了去。
“师叔又是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四处都在传师叔殒命天心境,为妖族右使苏博远所杀……我正好与他们教中的妖女狭路相逢,便一路追着她来到这里,难道师叔失踪这么久真的与妖族有关?”
“说来话长,我在天心境中遭苏博远伏击,意外跌进秘境边缘的裂缝,没想到脱离了秘境,掉入九鞍峰的一处山洞中,这才捡回一命。”
槐叶很快就对小摊上的玉器失去了兴趣,现下拿起了一串糖葫芦,用希冀的眼神看着向时雁,要她帮忙付账。
舔了一会儿糖葫芦,槐叶才语焉不详地说道:“昨日晚间我冥想时突然觉得身体难受得很,今晨发现脖子上长了个肿包,师叔精通药理,好像也知道内情,能否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半天不见她问起,没想到是在这里等着。向时雁一时语塞,倒也不能像杜若那时一样胡乱威胁一通,她思索片刻,拖了方才话中的妖族右使出来挡箭:“我被苏博远偷袭时正在查看散修的洞府,与他交手时不小心唤醒了被封印的蛊毒,现下母蛊在我体内,子蛊自行寻找我身边修士附体,似乎影响范围甚广……但我已知它运行规律,不日便能钻研出抑制之法。”
“哦,身边修士……”槐叶有一下没一下地舔着糖衣,发呆似的看着别的地方,好像什么也没听,对向时雁的胡说八道照单全收,更不追问具体有何影响。她沉默了片刻,话锋一转,漠然道:“师叔当真是友人遍天下啊,连新阳城这偏僻地方都有熟人。”
无甚表情的少女慢腾腾地咬下一颗酸涩的山楂在口中嚼碎了,语气淡然:“与师侄一同中了子蛊,想来是那玉兰香的主人?既然是照顾师叔的朋友,我做晚辈的也该拜会一下。”
说罢,她转过头来,不快的情绪仿佛化作实体,表现为清冽苦涩的草木熏香将向时雁缠紧了。
向时雁无语凝噎,方才与师侄在街头谈天说地,就等着时机合适,让槐叶回自己的住处去收拾东西,她好回福源居去将屋内的蛇妖藏好。没想到师侄迟迟不走,还是打定主意要跟她回去,把玉兰香的主人当偷腥猫一般生怕她跑了,一番极限拉扯下来向时雁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若是贸然让两人见面,杜若还是被自己缚住毫无防备的状态,说不定就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