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开在东海,是用最精纯的天地灵兽的血灌溉的,千年才能开出一朵。
薛怀眼神一凝:“你身上怎么会带着此物?”
“关你何事?”敖离冷笑一声,“还给我。”
薛怀静静地凝视血莲片刻,笑了笑,道:“多谢相助。”
敖离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薛怀,见薛怀拿着匣子转身离去,敖离心神剧裂,猛地往前一扑,却连薛怀的衣摆都没碰到。
“你不能拿走,这是要给”
话音未落,敖离便被一个掌风击到远处,紧接着一道透明的屏障再次出现在院门外,敖离强撑起身体,愤愤地看了一眼阵法,捂着伤口身形不稳地离开了。
薛怀手拿着匣子缓步走回屋子,见容惑正软软地靠坐在床上,顿时面上一松,将匣子放在茶桌上,抬手倒了一杯水。
“醒了?”薛怀端着杯子走到床沿边,将茶杯递到容惑面前,“喝点水。”
容惑眼神有些无神,乖巧地含住杯沿,小口小口地喝着。睡了一会,面色稍微好了些,轻声道:“方才外面是什么声音?怎么这么大动静?”
“吵醒你了?”薛怀抬手抹去容惑嘴边的水,“不过是有人擅闯陨星峰,我将他赶出去罢了。”
“哦”容惑眼神一转,指了指桌上的匣子,“那是什么?”
薛怀拿过匣子,抬手打开,容惑眼神一顿,目光凝视着匣子里的血莲,内心一阵翻涌,面上勉力维持着平静的表情。
“这是什么?你从哪拿到的?”
“这是千年血莲。”薛怀轻吻着容惑睡得有些潮红的脸,“明日我们大婚之后,你便会知道它有何用处了。”
容惑面色霎时变得更加苍白,方才薛怀说有人擅闯陨星峰,没过多久,薛怀便拿着这匣子走了进来。
难不成方才过来那人是敖离,刚才外面动静很大,他在睡梦中似乎听见有龙吟声,夹杂着痛苦,随后醒过来时,外面也传来刀剑声。
“方才擅闯陨星峰那人如何了?”容惑哑声道。
“受了重伤,被我打回去了。”薛怀漫不经心道。
“什么?”
容惑眼神一凛,抬手抵住薛怀的胸膛就想起身,却被薛怀扣住腰身压回到床榻上,薛怀掀开被子,揽过容惑的腰,同容惑一起睡下。
“明日就要大婚,有没有什么想要的?”
容惑眼泛寒意地看着匣子里的血莲,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有啊,我想要师尊的心。”
“什么?”薛怀身体猛地一紧,抬手抚住容惑的脸,哑声道,“你想要我的心?”
“你还不明白吗?”薛怀直直望进容惑清凌凌的双眸里,“你早就已经得到了,以后别想着离开,不然我就是追到地狱也让把你抓回来。”
看着薛怀忽然变得猩红的眼睛,容惑轻笑一声,第一次主动凑上去亲了下薛怀的嘴角,薛怀一怔,随即翻身压着人亲了上去。
容惑乖巧地躺着,微睁着眼,看着屋顶,手指轻抓住底下的床单,默默地忍着有些薛怀失控的力道。
*
翌日,天色微亮时,容惑便感觉自己被人抱了起来,有人拿着面巾在他脸上轻轻擦拭着,容惑迷迷瞪瞪地睁开眼。
他正立于铜镜前,铜镜中映出两道身影,均身着繁复华美的婚服。他靠在薛怀的怀里,垂眸看着薛怀给他系上腰间的复杂的衣带。
少年雪肤红唇,如瀑般的墨发慵懒地披散在肩后,而平日里总是一身素衣的薛怀今日也换上了一身婚服,冷清淡漠的脸上增添了几分人间颜色,墨发以鎏金冠束起,长身玉立。
薛怀眼底闪着细碎的光,修长的手指牵住容惑,两人十指相扣,推开房门,并肩走出屋子。
刚一出院子,容惑便被眼前的一幕有些惊到,平日空荡荡的陨星峰此时正堆满了许多天衍宗的弟子。
原本素雅的院子也挂满了红绸带,大红灯笼垂挂在屋沿处随风轻轻晃动着,容惑侧头看了一眼薛怀,薛怀眼底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