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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的事儿我也做不了主呀。”

无论关系好坏,最后分别时泪洒衣襟,陈曼曼送走一个又一个同学,呆在没住过多久现在已然空荡荡、仿佛擦去所有人存在痕迹的宿舍出神。

下一刻,骆致成推门进来,陈曼曼的行李已经送回家,他陪她来学校送人顺便帮忙清扫宿舍,刚扔垃圾去了。

“哭了?”

“没有。”但是说话有鼻音。

骆致成不揭穿她的窘状:“好,没有没有。”

陈曼曼顺杆爬:“我不想毕业,上学真好。”

因为有人疼爱,三分毕业的失落也能发挥成十分。

他认真提出解决办法:“那再考个研?”

“……还有点后悔没考。”当然也只是说说了,事情排的满满登登哪有时间考研啊,也许等沉淀几年,小家伙大了再深造一次。

骆致成也随她,他都支持。

陈曼曼顺便采访身边这位毕业十几年大学生的心情:“你毕业哭了么?”

“没有!”

“真的?”

骆致成斜睨她一眼:“宿舍打扫好了,咱们交了钥匙就能走。”

陈曼曼撇撇嘴,看来是问不出答案了,不对,她小声嘀咕:“我应该换个问题,问你长这么大有没有哭过,我是没见过。”

“你当然没见过——”说到一半自知失言,骆致成不自在地挽着她下楼梯。

这会儿陈曼曼是真心思想离愁别绪了,一会儿偷偷看他一眼,想问又不敢问,骆致成目不斜视,最后怕她走路不小心摔了无奈看她。

陈曼曼率先举手投降:“我不问了。”她干嘛哪壶不开提哪壶呢。

“……回家吧。”

她乖乖听话。

到了楼下烈日炎炎,正好有人提着箱子卖冰棍,骆致成买了俩给她拿在手里降温,她从刚才的好奇到沉默,脸上就俩字,乖巧。

骆致成轻叹:“那时我三十岁,就一次,没事了,我不说是不想让你情绪波动太大,再说现在我不是一个人,我重新拥有了你们。”

“我——”陈曼曼不知该说什么。

然后被他敲了敲额头:“过去的事不要再提,你没有对不起我。”

他们已然做出最好的选择才有重新相聚的缘分,事过无悔,何必纠缠过往呢,他很喜欢现在的日子。

陈曼曼揉揉一点都不疼的额头:“我不会进死胡同的,不过,我有个礼物送给你!”

“什么?”

“到了你就知道了。”

陈曼曼快乐的啃着冰棍健步如飞往校外走。

骆致成失效摇头,一步不敢落下,跟到她身后当保镖。

出校门左拐有一处繁华地带,陈曼曼带他进了一家新开的连锁金饰店铺,直奔柜台,售货员一眼认出她,笑眯眯拿出一样东西。

是一枚白金素戒,简单雅致,戴上去不显眼适合骆致成的身份。

“昨天凑巧逛到这家店看中这枚戒指,可惜没带够钱。”陈曼曼认认真真拿起那枚戒指给他戴上,刚刚好的尺寸,他指节修长漂亮,配上戒指多了份已婚男人的儒雅涵养。

骆致成仔细打量戒指,笑意渐浓:“很合适。”

很合适就是很好很喜欢的意思。

陈曼曼开开心心付了钱,销售员没等到男人再给女人买一只戒指有点遗憾,但看她恍然未觉,又摇了摇头,目送他们离开店铺。

回家路上骆致成一直在看戒指。

陈曼曼看他那满意的神情忍不住得意:“我选的礼物还不错吧?”

婚戒是报纸上流行的外国婚姻概念,国内还未流行,陈曼曼认为这就是个合适又简单的形式,可以让他开心,等着再夸一遍。

“非常好。”骆致成抿唇笑:“如果我在他们店里给你选一只呢?”

陈曼曼眨眨眼:“他们店里没我喜欢的,花里胡哨的不方便还老气,所以我着急拉你出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