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煦低低地嗯了一声,掰开他的一只手,声音喑哑,“是醉了,但没醉到你想象中的程度。”
喉骨缓慢滚动,祁衍宗任由裴煦掰开他另外一只手,“那你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吗?”
“当然清楚,”裴煦垫脚凑到他耳边,湿热的气息喷洒在耳际,“把我们的婚姻变成事实婚姻啊,祁先生。”
最后一句祁先生是用气音发出来的,音调婉转,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瞬间传遍祁衍宗全身。
裴煦也没给他再拒绝的机会,一只手轻松勾住他的脖颈往下压。
她今天喝了更多的酒,野性也释放地更为彻底,细细密密的吻密密匝匝地往下落,先是耳侧,而后是脸颊,最后是嘴唇。
裴煦脚上穿着高跟鞋,又压着他的脖颈,只需要微微仰起脖颈就能轻松亲吻他。
她今天喝得依旧是Gin Tonic,杜松子的气息比昨天更加馥郁浓烈,浓烈到在祁衍宗身上燃起了一团火,火苗愈来愈大,也燃尽了他仅存的一丝理智。
后背如绷紧的琴弦,祁衍宗弓着腰,双手揽住裴煦盈瘦的腰。
他主动地低头,主动出击,即将彻底占据主动时,裴煦的手却抵在他肩上,很轻微的力道,但意味明显,祁衍宗在迷茫中停了下来。
啪地一声,房间内亮起刺目的光。
祁衍宗的眼睛被刺了一下,下意识地闭上,再睁开时,他撞上裴煦那清醒又掺着冷意的眸子,紧接着,就听她说:“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