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跟着拍了起来。
“你竟然真的做到了?”徐骁还是觉得不可思议,那么多专业人士都断定这把琴只剩收藏价值,怎么今天就被这么一个初出茅庐的小丫头给奏响了呢?
“兴许是我和它比较有缘吧。”裴煦起身,手抚着那历经沧桑的琴身,垂下眼帘,历经千年风雨摧折,这把琴的音色已不及从前,但可能正是因为如此,弹奏出的曲调添了厚重的韵味。
祁衍宗来到琴房内,与裴煦站在一起,“徐先生,您刚刚说的话还作数吗?”
徐骁脸色僵硬,“我向来守信,还能欺骗你们这些小辈不成?这把琴你们可以带回去,不过我有个条件。”
裴煦:“您说。”
“以后你带它演出的门票,每场都必须留一个位子给我。”
裴煦痛快答应,“好。”
临行前,祁衍宗把准备好的银行卡递到徐骁面前。
徐骁断然推拒,整张脸都凝着严肃的神色,“这把琴响起的这一刻才是活的,放在不见天日的银行保险柜里,充其量是一块昂贵无用的木头罢了,能看到它复活,我此生也算不留遗憾了,裴小姐帮我了却遗憾,这钱我不会收的。”
裴煦和祁衍宗被触动,对着徐骁深深鞠躬。
裴煦:“徐先生放心,我一定会让这把九霄环佩一直活下去。”
“回吧回吧,不要耽误我这个老头子睡觉。”徐骁摆手,将人送走了。
门关上,听着外面远去的引擎声,徐骁这才痛苦地捂着胸口,缓慢地坐回到了椅子上。
他的九霄环佩就这么交到了一个黄毛丫头手里,心有不甘呐心有不甘。
保姆忍不住说他:“您说您这都多少次了,现在好了,翻车了吧?”
徐骁嘴硬:“哪儿翻车了?现在这把琴到了合适的人手里,才能发挥真正的价值,我高兴还来不及。”
保姆扯了几张纸巾递给他,“您高兴干嘛掉眼泪啊?”
“……”徐骁气愤接过纸,“没听说过有个词叫喜极而泣吗?小赵啊,你中文真的退化了,抽时间去孔子学院进修一下吧,我给你放假。”
保姆也知道他的脾气,叹了口气不再多说什么,默默打开电视,给他放最爱的评书。
人老了跟小孩一样,情绪来得快走得也快,等保姆收拾完楼上卧室再下来时,徐骁正笑呵呵地打电话。
电话对面是白文先,听他说奏响那把九霄环佩的人姓裴,便道:“是裴煦吧?我也见过一面,这孩子的确有灵气。”
“原来你见过,”白文先都这么评价,想来这裴煦也不是泛泛之辈,徐骁释然了,“那她之前的演出有录像吗?我也搜来听听。”
“演出?据我所知裴小姐没开过演奏会,不过她近期替一个时尚品牌录制了秀场音乐,你可以找一下。”
徐骁愣住:“白老,你不觉得这丫头很古怪吗?”
水平这么好没开过演奏会,之前古琴圈里也没听说过她的名字,就像是忽然冒出来这么一个人。
他忽然觉得身上凉飕飕的,“你说她怎么就那么神呢?那把琴你们多少人都没奏响,偏偏她奏响了,你说她该不会是……”
徐骁打了个哆嗦。
“可能她和这把琴有缘吧。”白文先完全没往歪处想。
但这会儿徐骁已经脑补了不少恐怖片剧情,他抬头:“小赵啊,你有没有感觉自从那个裴小姐来了之后家里凉飕飕的?”
小赵端来水果,抿唇说:“不是您说家里热,让把空调温度调低的吗?”
徐骁:“……”
哦,那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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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霄环佩回到裴煦身边没多久,便又被送进了银行金库。
为了它能安全回国,祁衍宗还安排了架包机。
沈彧举办庆功宴的酒店在三个街区外,从银行出来的时间刚好。
车沿着塞纳河畔缓行,裴煦盯着那渐渐后退的游轮,倏地开口:“怎么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