煦这么说,是不是意味着不会有第三次穿越?
心像是被线控制住的风筝,摇摇晃晃,飘忽不定。
“当然啊,”裴煦松手了,转过身去看那书架上一排一排的藏书,“祁先生有钱有颜还不爱回家,对我既没情感需求也无生理需求,出手大方,这笔买卖,可太划得来了。”
系统:「……怎么越听越觉得祁总是冤大头?」
等等!
这要是真无限期延长下去,剧情怎么办?
系统一阵长吁短叹,在裴煦面前疾言厉色地要求她不要答应,可转眼一看,祁衍宗已经将合同从抽屉里取出,接着行云流水地按下了碎纸机的启动键。
伴随着碎纸机工作的嗡鸣声,那份合约进了碎纸篓。
系统:「佛了」
裴煦听到声音也转过身去,她扯了扯嘴角,“祁先生这是做什么?”
祁衍宗:“向你证明我的诚意。”
系统:「……」
裴煦却没做任何表示,反手从书架上取下一本厚重的书,“看过吗?”
“亚当斯密的《国富论》,西方经济学的基础,大学时候读过。”祁衍宗不懂裴煦为什么要把话题突兀地转到这本书上。
裴煦随意翻了翻,又把书重新放了回去,继续在书架上寻书,“祁总的确该认真学这本书,尤其是它所表达的核心观点。”
说着,她又垫脚取下一本,“没想到祁先生还读波伏娃啊。”
祁衍宗蹙眉:“她帮助我用我不具备的视角看待社会关系,尤其是男女关系。”
裴煦手里拿着的那本《第二性》,是宋岚女士在他高中的时候送他的,书里所阐释的观点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祁先生有这样的觉悟,也难怪会成功。”裴煦带着那本书来到祁衍宗面前,靠近时身体微微前倾,面前的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紧张起来。
裴煦闲肆勾唇,“续约的事我会考虑,但眼下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处理。”
说罢,纤手轻轻扫过祁衍宗的肩,她晃了晃手里的书,莞尔道:“晚安。”
裴煦走了,伴随着咔嚓一声,书房门轻轻掩上。
祁衍宗依旧倚着书桌,他在回忆裴煦刚刚说过的话,一句一句,一字一字的拆分。
他总觉得,裴煦似乎是在向他传递某种信息。
“祁总的确该认真学这本书,尤其是它所表达的核心观点。”裴煦这句看似随意的话忽然点醒了他。
祁衍宗抬眼,视线最终落在那本精装版的《国富论》上。
《国富论》的核心观点——
‘看不见的手’
血液似乎在同一时间涌向了一处,祁衍宗缓步走过去,将那本书取下来拿在手里。
裴煦是想告诉他,在这里也存在一只‘看不见的手’吗?
如果是,那这只看不见的手是指什么?
有人在监视他和裴煦的一举一动?
刚刚书房里只有他和裴煦两个人,如果这里安装了窃听装置,那么裴煦大可以选择一个安全的地方与他对话,或者干脆用手机提醒他。
但裴煦没有。
她只是看似随意地隐晦提醒。
这说明,那只看不见的手是高于窃听装置的存在。
在他和裴煦对话的过程中,那只手一直在。
想到这儿,祁衍宗从容镇定地带着那本书到书桌前看了起来。
可他的思绪却并未放在书上。
如果猜测准确的话,裴煦从一开始就表现得和原来的裴煦大有不同,是因为她没想隐瞒自己的身份。
而刚刚在楼下裴煦参与许姨的讨论,也绝不是一时兴起。
她说的那些话,其实是提醒。
徐管家、许姨,甚至是季晟,这些人因为各种各样地原因,并未多想。
只有他,由那番话推断出了她过去的经历。
裴煦是故意为之,所以当他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