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高管们汇报工作的时候定力得有多深,才能憋住笑啊?
反正他现在只是想一下,就已经有些忍不住了。
他想,兴许祁总只是说说而已,没打算来真的呢?
可还没等他离开,裴煦就已经把字写好。
祁衍宗把送去装裱的工作交给了他,看样子,这俩还真是来真的。
造孽啊!!
肖恒走后,裴煦在廊厅前作画,祁衍宗闲着也是闲着,主动且自觉地站在旁边磨墨。
裴煦画得是一副禅意兰花,一笔定乾坤,柔媚无骨,空灵自然。
祁衍宗:“周五一起回老宅,你准备一下。”
周五是祁衍宗父亲祁山的生日,父子俩关系淡薄,但毕竟是生日,过场还是要走一下的,再者,裴煦还没见过家里人,这次生日会,时机正合适。
裴煦满意收笔:“一起?”
“祁山生日,你做儿媳的不去不合适。”说罢,祁衍宗就瞧见裴煦的小脸皱了起来。
“怕了?”他大胆猜测,又道,“丑媳妇总要见公婆……”
祁衍宗的话断开了。
彼时,裴煦用微凉的指尖捏住了他的下巴,强迫他不得不低下头。
四目相对,祁衍宗在裴煦漆黑眼底自己的倒影。
下一秒,裴煦牵动唇角,大笔一挥,浓墨落在额心,是一个潇洒自如的丑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