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尔的认知都是卡美洛特治下的一个公国,而非一个有国王t统治的王国。
退一步说,康沃尔和罗奴亚又不接壤,与其让自己的孩子延续母族的传统,继续在康沃尔境内屡败屡战,不如留在自己身边平安长大,日后继承罗奴亚的王位。
“不必惊扰利瓦兰王,先处理那些残党再说。”摩根说,“至于以后……就看布兰什弗尔夫人打算怎么教导自己的孩子了。”
“您不打算写信给利瓦兰王一些暗示吗?”
“暗示什么?比方说我的线人就在他身边,时刻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她与镜子中的萝西对视,“如果不是出于某种特殊目的,不要轻易让对方知道自己正身处监视之中——哪怕那是事实。没必要激起对方的警惕心,萝西,'保持缄默',你须记住这句话。”
“……是,猊下。”
“闲聊就到这里罢。”摩根适时地转移了话题,“用完早餐后该去书房了,不知道今天的文件又要堆到多高。”
用餐,在书房处理公务,午餐,在消食途中观摩一会儿骑士团的训练,接见学士,下午继续处理公务……自从继任康沃尔公爵以来,她大的部分时间都是这样度过的,本来以为自己的心已经在这日复一日中变得波澜不惊,但在被南特斯和埃莉诺折磨了一段时间后,这种重复到乏味的生活此刻竟然也显得弥足珍贵起来了。
一想到埃莉诺,摩根就感觉胃部隐隐作痛,而当她在信函上看到加罗德王室的印章后,那种感觉似乎变得更强烈了。
信是由南特斯王写的,而非埃莉诺,虽然内容主要是感谢廷塔哲家族在那段日子的陪伴,但摩根还是看出他的言下之意是让她不要擅自插手他们夫妇之间的事情——更直白地说,南特斯王在暗示她离间了他们夫妻之间的感情,也意味着埃莉诺在返回加罗德后把她说过的话一字不漏地交代了丈夫。
莫非怀孕真的能让人变蠢?
摩根将信件交给萝西:“拿去烧掉。”
“是。”
第二封信是利恩斯王寄来的求婚书。
自从摩根到了适宜生育的年龄,几乎每天都能收到十几封的求婚书,但利恩斯王有些不同,他写婚书并不是为了自己,而是替他的弟弟纳罗王谋求亲事——后者名义上虽然是国王,但基本被视作是利恩斯王的附庸,而且他本人也甘之如饴。
“看来又得劳你跑一趟了。”她对刚刚回来的萝西说,“把这封也烧了罢。”
“这一封也烧?”萝西愣了一下,“上面有利恩斯王的戳印,难道不是要与您商议边界的事情吗?”
“不是那么郑重的信件,只是一封求婚书。”
“求婚书?”萝西面露愠色,“利恩斯王早就有婚配了,膝下有两男一女,怎么敢向您提出这样无礼的请求?”
“他是代自己的弟弟纳罗王向我求婚。”摩根说,“不过也没什么区别,我对纳罗王并无兴趣。”
倒不是因为对方优秀与否——坦诚说,纳罗王算是她心中合用的人选。性情急躁,但服从性很强,在朝政上没什么心眼,而且他有一部分盎格鲁血统,这让她有理由去接触欧洲大陆的日耳曼人,上莱茵河的钾盐矿一直在她的名单上。
但纳罗王有两个致命的问题:一是不列颠人恐怕很难容忍正统王室混有盎格鲁人的血脉……血统给了他诸多优势,也在某些地方让他处于劣势;二是纳罗王服从的第一顺位永远是兄长利恩斯王,其忠心程度堪比她的舅舅加缪尔对母亲伊格琳,如果不是纳罗王有过私生子,她都快怀疑这对兄弟其实是廷塔哲家族诸多惨痛案例的翻版了。
听到她的话,萝西似是松了口气:“真高兴您没有为了责任而放弃身为女人的幸福……我一直担忧玛格丝夫人和埃莉诺夫人的遭遇会使您对真情丧失信心。”
“女人的幸福……”摩根咀嚼着这个几个字,“可所谓'女人的幸福',究竟是指什么呢?”
萝西沉思片刻:“我想至少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