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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朱勇,只能说他是命不好!

羊头叹息,整个人瞬间老了好几岁。

……

清晨薄雾尚未散尽,营地里一众人东倒西歪睡得沉沉。

守夜的人一夜未睡,这会儿也有些撑不住了,不住地打着哈欠,看向四周的目光一会儿迷蒙一会警惕清醒。

咔嚓……

一声枯枝断裂的脆响,惊动了两人,他们猛得转头看去,当看到熟悉的身影时,他们又松懈了下来。

齐齐打了声招呼:“阿昭姑娘。”

唐昭嗯了一声,随即走到一边坐下对二人说:“你们去睡会儿,这里我看着就好。”

闻言,这两人拒绝道:

“这怎么好劳烦阿昭姑娘。”

“是啊,没事,阿昭姑娘去歇息吧。”

唐昭摇摇头:“没事,我睡够了,你们去睡吧。”

他们对视一眼,又看了看唐昭面色红润眼神清亮看着着实不像是有多困的模样,便不好意思地说:

“那,就麻烦阿昭姑娘了。”

“不麻烦,顺手的事。”

再三道谢后,二人起身选了棵大树靠着很快睡着了。

唐昭抬眼看了他们一眼若有所思。

一夜一夜的守还是不行,太累了,不如换成半夜轮换制。

唐昭想着,起身去了河边将土锅里灌了些水,接着把割回来的狗尾巴草放进河里洗干净。

洗干净后的狗尾巴草用手揉搓,将上面的籽全部搓下来,放进锅里。

所幸也狗尾巴草生命力强,到哪儿一长就是一大堆,唐昭把所有草的籽全部揉搓下,看着也不少了。

唐昭又往里打了两个野鸡蛋,搅散。

最后架上火,将土锅放上去,她盘腿坐在一旁慢慢等着。

当天光刺破薄云洒下第一缕光辉时,营地里有人逐渐苏醒过来。

这时唐昭的粥已经咕噜咕噜地开了,她不时添上两把柴,手里还拿了一节粗木头打算做个勺子出来。

闻着逐渐散开的香味,三三两两地几人见状好奇地问了两句,这火上煮的是什么。

唐昭一一回答。

听到这答案,其中的袁书生吃惊地问:

“这东西还能这么吃?”

唐昭一笑:“当然可以,小米本就是由这草驯化来的。”

袁书生顿时觉得长见识了,看了看还空着的土锅,他礼貌又客气地询问:

“阿昭姑娘这锅能否借我一个使使。”

听他这么一问,其他几人立刻眼睛一亮,殷切地看向唐昭。

唐昭点头:“用吧。还有四个想用的都可以拿去用。”

这么慷慨大方的做法立马又迎来了几人的道谢,随后他们打着土锅欢天喜地地离开了。

这大早上的能吃口热乎的,想想都让人觉得舒坦。

袁书生走在了最后。

看他立在面前欲言又止地模样,唐昭揭开锅盖看了看锅里粥的情况,随后又坐了回去,继续用刀削着手里差不多成型的勺子:

“有话说?”

原本打算开口的人,不防被抢了先,有片刻的愣神,但很快他反应过来了,忙点头。

“想说什么。”

袁书生也不是扭扭捏捏的人,唐昭话都递到他跟前来了,他也不矫情了。

袁书生放下土锅,站直了身子两手拱合,弯腰俯头,规规矩矩地冲着唐昭行了一个大礼。

唐昭看不懂这礼代表什么,可袁书生这可是九十度鞠躬啊,她皱眉:

“你做什么?”

袁书生抬起头说:“昨夜宋兄冒犯阿昭姑娘了,还请姑娘原谅一二。”

唐昭对着袁书生的好脸色瞬间没了,她把手里的东西一放冷笑道:

“你道什么歉,这事和你有关系?”

谁知袁书生埋下头,叹了口气:

“不瞒阿昭姑娘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