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寂,紫珏双眸一紧,不敢置信地抬起眼睛,红琮却是冷笑一声打破了沉默:“胡说八道!”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果真是卑劣狡诈的人类,这么一个小孩也是满口谎言,竟敢拿乔哥哥的双腿说事,真是留不得了。”
眼见紫珏的脸色变得愈发难看起来,桑晚连忙抬起自己掌心的幼苗,她伸出手臂,像是藕节般白皙浑圆的糯米般捏成的小臂有一道分外显眼的擦痕,是她刚才摔倒之后还没来得及医治的伤痕。
只见掌中新绿浮动的幼苗碧光闪烁,那道擦痕便在须臾之间消失了。
竟然真的是罕见的治愈系异能!
紫珏这辈子最痛恨的便是自己生来不足的双腿,这些年一直耗费心血的医治,却毫无痊愈的迹象。
纵使他听说过治愈系异能的存在有心想要一试,但有踪迹可循的治愈系异能者,早都已经被那些老谋深算的君王们瓜分雪藏。
治愈系异能很是稀有,又没有自保能力,几乎刚出现踪影就会被诸多强者所招揽,或是强势逼迫,或是以利益诱惑,总之手段层出,绝不会让这等可以让自己保命的宝贝流失到了别人手里。
紫珏的眸色闪动,有一丝狂喜飞逝闪过,当即态度坚决地一锤定音:“红琮,先让她留在我这里。”
红琮低垂着眼睫不知道在想什么,复抬起头的时候已经满脸笑意,他深吸一口气,冁然而笑:“我抓这只幼崽的时候,并没想到她竟然会有治愈系的异能,既然哥哥的腿有望痊愈了,那我自然是开心的。”
红琮却在出门的瞬间,喜笑颜开的脸色瞬间转变得阴沉可怖,他衣摆带风地走过一个拐角,满脸惶恐的短吻鳄兽人立刻迎了上来:“大人,那只幼崽呢?”
他连看住幼崽这么一件小事都没有办好,生怕红琮会迁怒于他,说话的尾音都微微带颤。
红琮面色阴郁地斜睨了一眼短吻鳄兽人:“没办法,先暂时养在他那里吧。虽然这种不能完全掌控局面的情况让我烦躁,但芬里尔和琥珀想必也不会得知幼崽已经被紫珏要去的消息,还是只能任我摆布。”
他顿了顿,又千叮咛万嘱托道:“本来我之前让你记得灭口,可现在情况有变,到时候动手的时候,千万要注意别杀了这只幼崽,她是珍贵的治愈系异能。”
短吻鳄兽人惊诧地连连咂舌:“竟然是个治愈系,难怪芬里尔和琥珀之前那么在意她,现在又愿意乖乖听话了。”
红琮眼底闪过一丝精光:“既然筹谋了这么久的时日,也是时候该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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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晚小心翼翼地掀开紫珏的藕荷色绛纱衣袍,露出他那双白皙却孱弱无力的双腿,随后颤巍巍地伸出手,掌心的幼苗发出莹翠避光,孔雀翎颜色的流光变幻。
紫珏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动作,余光扫到自己那双无力僵硬的双腿之时,眼底满是厌恶和嫌弃,冷着脸偏过了眼睛。
桑晚控制着异能的能量波动进入紫珏的双腿之中,细若游丝的绿芒顺着他的经脉游走,却很快被堵死,凝滞僵持着无法通过,断绝阻碍着能量无法通过。
这与当初阿蜜莉雅的情况很是相似。
当时那股能量遇到阿蜜莉雅堵塞的经脉的时候,像是遇到了面粉糊的一层薄薄纸墙,桑晚加大力度便控制着能量钻了过去。
可紫珏双腿经脉的淤积阻塞不能畅通的程度,就像是一堵横在前面的钢筋水泥,梗塞窒碍挡在了前面,愚公移山尚还有一把锄头,而桑晚这股微弱的力量,就像是拿着一根挖耳勺子,不自量力地想要撬开一栋迪拜大厦。
紫珏本来根本不想多看自己的残腿一眼,却在桑晚的异能进入自己的体内时刻,从来不能站立行走,体验不到冷热甚至疼痛的双腿,却在那一瞬感知到了一股暖流。
那股幽微单薄的暖流仿若错觉,却竟然有股想让他流泪的冲动,但他的眼眶酸涩,却是早已干涸凝固。
桑晚收回手,讪讪地说道:“我现在的等阶太低了,能不能,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