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发。
李慕望着那袭孤弱背影,突然便想上去抱她一抱。
然而,当年苏贵妃之语萦绕耳畔,五年里信上文字顿现,李慕终究顿了脚步,冷了神情。
一夜无眠,全是她的话语和身影。翌日晨起,他送出了第二只雪鹄。
雪鹄往西南蜀地而去,只带了一句话。
——五年里,太子待太子妃如何?
以往,他从未这般问过。若实在想她,想知晓她消息,他只会写,问父皇母妃安,问皇兄安。
提及皇兄,对方便明了他的意思,会将裴朝露近况描述与他。
便是眼下,案上放着的七封信。
封封皆是太子厚恩裴氏女的信息。
让他越发笃定,皇兄,是她的良人。
亦让他心安,当年的决定,不过痛她一时,未曾误她一世。
一窗之隔,裴朝露亦看见了南去的雪鹄,目光定在李慕处。
往日情境再浮现。
李慕疾步推门进来,“我不曾泄露你踪迹,雪鹄是去办别的事。”
裴朝露没有接话,历过昨日争吵,她恍觉,对他已经无话可说。
只笑了笑,低头继续打起璎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