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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魔成圣 慕沉歌 91725 字 1个月前

到底对徒弟做了什么,有多疯狂放肆,这种事情就不能深究了。

谢衍开始收拾仪容,冷茶漱口,布巾洁面,将荒唐的痕迹擦拭干净。

铜镜里照出颀长君子的身形。谢衍随手将长发拢到一侧,眉目本应清冷无欲,但是照出的却是情劫的影。

陌生。但是比一尊冰冷的神像,要生动鲜活的多。

有情,才知生之绚烂。有欲,才知求而不得。圣人看似光风霁月,背地里晕染了浓重的负面情绪,越残缺,越像一个人。

“……真是堕落。”谢衍叹息一声,似自嘲,却不见后悔。

他未羽化登仙,却堕入红尘,陷在美人的温柔乡中。

所谓正道,或许是克己复礼,存天理灭人欲。

谢云霁合该效仿诗书中那标准的“圣人”,道德高尚,遵循礼法,心怀天下,不沾染半分私欲。

“看来我当不成圣人了。”他失笑,转身不再以鉴自照。

镜中照出的他,有多偏执,有多疯狂。他不必去看,自在心中。

谢衍点了灯,幽黑的夜也被照亮。

如豆灯影一晃,随着他蹁跹的身影而去,摇曳出一段温柔的光,照着还赖在床边,试图把被子拉扯到肩膀,遮住躯体的小徒弟。

殷无极把自己裹的像个蚕宝宝,墨色长发却披在外边,像是恣意蔓延的烟萝青藤。

他见谢衍,也回过味来,眉眼含怒地瞧他。

谢衍失笑:“遮的这么严实,还怕为师看?”

说罢,他伸手,扯扯他盖着的绣着祥云纹的被衾。

帝尊慌忙敛的更紧些,得师长一句揶揄,“帝尊又不是初次双修,何必做些处子娇态,倒像是师长逼迫弟子了。”

他提起他们的悖乱关系。圣人竟觉得理所应当,浑然不知耻了。

殷无极无端羞恼几分,把头发拨拉到胸前,遮住锁骨,盛如夏花的容貌即使藏在鸦黑浓密的鬓发间,也无端晃眼得很。

他恼道:“您自己做了什么,心里不清楚么?”

谢衍立于床边,雪白宽袍风流,也不系带。圣人容貌清霁倜傥,这副萧疏狂放的姿态,颇有魏晋遗风。

这等见之难忘的魅力,也教床榻上拢衣披发的帝尊一时失了神。

“半点都不负责任的。”殷无极面容艳似桃李,似怒非怒,像是在恼自己被白睡了一通,师长还取笑他。

“那,为夫负责。”谢衍含着笑。

“谁要你负责。”殷无极气的蹬腿,被衾滑落,露出他锁骨上深深浅浅的痕迹。

谢衍提灯看去。

殷无极仓促遮掩,却见一行醒目的情诗,明晃晃在灯下呈现。

那是昨夜,谢衍兴之所至时,指尖沾着化开的灵气,调匀了胭脂,在他洁白修长的身躯上写了阕小词。

从锁骨到胸口,再到腰背处,勾勒圣人的指尖字迹。

谢衍甚至把“谢云霁”三个字写在他身上,作了藏头诗谜。

那笔迹,宛如罪证。

谢衍也难得轻咳一声,他忽然就想起来了。

殷无极遮不住,索性也不遮掩了,道:“圣人千杯不醉,却醉灵力。您要面子,做了什么坏事,第二日惯常都不认的……”

“这倒不会。”谢衍兴致盎然地抚过他腰上的落款,无不惋惜,“可惜一擦就掉。”

“您还想写擦不掉的?”

殷无极恼的厉害,竟是赤着上身,翻身下床,气冲冲地道:“本座昨夜被您要求侍候,想着您伤重,不宜动气,也就忍了。今天非得教您尝尝‘犯上’的厉害……”

谢衍到底是重伤未愈,很轻易地就被小狗冲过来,揽着腰,圈在臂弯里。

“好,别崖终于学会‘犯上’了。你且来试试。”谢衍也半点不反抗,只是笑,畅快淋漓。

殷无极本该报复回去,但是在察觉他的身体依旧冰凉时,顿时犹豫了:“您昨夜,肌骨几乎寒透。”

他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