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现在更加肆无忌惮。
面对衣衫整洁的圣人,他却赤/裸着半身在浴桶里,一身苍白皮肉如水妖,又是窥伺猎物最美艳又有毒的花。
很快,他强劲修长的臂如青藤,顺势缠了上去,连叶片也尖锐地刺/入猎物的身体,好似要绞死他。
这种致命的魔性,并不受殷无极本人控制,而是天生大魔的特质。
谢衍不是第一次看他的套路,顺势覆着他的手背,略略低头,两鬓发丝垂下,漆黑的眼睛始终是清明淡然的。
“咬人?”谢衍扶着他的肩背,手指慢条斯理地穿过他后脑的软发,并不介意明面上宿敌魔君的唇齿,正咬着他的喉结致命处。
“明明头发很柔顺,没有打结,陛下骗我。”他在殷无极耳畔轻笑,“……还是,在刻意勾引?”
他们聚少离多又立场相悖,每次见面,都少不了肢体间的缠绵纠葛。在坠入某些容易让人犯错的境地时,两个人都未必无辜。
谢衍知道,徒弟越是心里不安定,越会渴求温度与关爱,元神相触与温存,是最能快速安抚他的方法。
想罢,他的手指移到他的额头边,激发出一丝微弱的灵流,然后按着太阳穴,有节奏地刺激他敏感混乱的元神。
是安抚,也是控制。
殷无极又舐了一下他的喉结,吻落在他的下颌和锁骨上。
他滚烫的身躯顺势贴上来,烫热而有力,把师长完全拢在怀中,恣意亲吻,看上去霸道极了。
谁也不知道,现在他颅脑里融着烟霞似的快乐,欢情似拉丝般被无限延长,又被控制在高点,迟迟坠不下来,让他身体僵硬片刻,又猛然缩回去,激荡着水波。余韵悠长。
谢衍在用灵流接触他的元神,他控制的技巧很好,在平复他的情绪时,又顺势赐予他无尽如溺海的快乐。
待到水都要微微凉了,他才从恍惚失神中醒过来,声音黯哑着,显然是忍耐不了元神的刺激。
“……圣人这样玩弄人,也太过分了吧。”
他看似软绵绵地抱怨着,却又缠上去,在谢衍的唇边用力咬了一口,尝到了血味。
谢衍脖颈上一圈牙印,唇上泛红,衣襟被略略扯开,丝绸沾了水又被揉皱,不复往日严谨整肃。
但是他的气息还是相对平稳的,黑眸微带笑意,看上去游刃有余。
反倒是咬人的小狗倒了霉。殷无极呼吸微乱,身体烫热,眼眸里光芒摇晃,那本该冷厉晦乱的绯,现在又甜又软,像是糖浆,好似能滴出蜜来。
“我暂时出去,等着别崖。”谢衍看出了他的情动,将他柔顺的发撩起,别在他耳后,又在他额前浅浅地亲了一下,悠然道。
“……”殷无极紧绷着身体,他又输了。
待到殷无极擦净身体,换好轻薄的衣衫时出来,谢衍已经在执着一卷书,斜倚在外间的坐榻上听雨了。
雨声缠绵,灯影如豆,照着灯下君子如皎皎孤月,墨发披肩,腕白胜雪。
听到动静,谢衍抬眼,见他的薄衣外只披着件松垮垮的玄袍,长发发尾还滴着水,就这样赤着脚走来。
他整个人放松了不少,没初见那样压抑紧绷了。他依旧不提魔宫内乱,显然是此时不想说,谢衍也就不问。
殷无极凑近,低头一瞧,笑道:“师尊,您怎么在看《搜神记》啊。以前我爱看这类神仙志怪小说,您还提点我少读闲书呢。”
殷无极又揽着他的腰,往他身侧一倚,倒在他膝上。
谢衍顺势接住他,把美人拥入怀中,书卷却是倒扣下去,又推下案台,不再问津。他今夜大抵是不会再看书了。
“落凤山里又没有宗门坐落,您来这里做什么?”殷无极握着他的手,指尖勾勒他的掌心,戏谑道。
“几日后,此地的洞天‘凤凰林’会开启,这是个比较古老的洞天,资料也很少,可能会有危险。届时我会跟着仙门弟子一块进去,避免意外。”
谢衍答的也很随意,“历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