罩着他,伤口还扎着剑意,好似被完全标记了。
“好。”谢衍从来不拒绝他的要求,他说要亲,那他就真的亲了亲他的唇。
这种暧昧不明的关系,让殷无极浑身的骨都酥着,眼眸有些迷蒙,喃喃道:“还要……”
在他绯眸盈盈流光时,谢衍神色不变,一边低头噙住他的唇,一手却下手快准狠,拔除那道折磨他的山海剑意。
“唔……”拔除剑意时,殷无极腰肢绷紧,身体上倾,又重重落回锦缎床榻上,冷汗淋漓。
殷无极浑身一颤,深红色的里衣松散地挂在腰间,解开的绷带浸透了斑斑血渍,透着药香。
受到剑锋堵塞的魔气重新开始流动,迅速修复大魔的皮肉,白皙躯体上甚至开始浮现绯红色的魔纹,又被谢衍逐一抚平,冷汗浸透衣衫,淋漓尽致的艳色。
魔君略略侧身,面色苍白着,唯有一点唇珠被咬红。
良久平复,殷无极修长的手臂攀着圣人的脖颈,引他垂问,如同艳鬼妖魅般缠上去,贴着他的耳侧,轻声笑道:“先生为我拔除剑意,乃是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
他含着笑,手臂却游弋向下,揽住了谢衍的腰,呢喃道:“我身无长物,只有这不值一钱的身子,若您不弃,就托付给先生了。”
“花明月暗笼轻雾,今宵好向郎边去。”他漫声吟着,却语气柔软,带着钩子,“……教君恣意怜。”
殷无极换起剧本来,总是怎么刺激怎么来。每日都会让他年长的情人,尝到最时兴的花样。
却不料,谢衍的脑回路与他所想的完全不一样。
但凡是个正常男人,就该从善如流,将投怀送抱的美人揽入怀中疼爱。
可谢衍居然生气了。
谢衍每每听他放低身段,说些自厌的话,总是恼的厉害,此时却摁着他的脑袋,冷冷地教训他:“不值一钱?陛下何故如此自轻自贱?”
“……”谢云霁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殷无极被仰面按在床榻上,却见一双冷凝的眼睛,里面灼灼燃烧的不是欲望,而是冰冷的怒气。
“殷别崖,你知道吾养你有多费心,有多不容易?”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天生地养,吾为你师父,算是你半个父亲。”
“你在吾面前自轻、自毁、挑衅、造作、受伤还若无其事……是把吾多年以来的心血置于何地?”
谢衍怒从心头起,竟然将袖里乾坤里存着的奇珍异宝一股脑全倒出来。
珍宝如流水,流淌璀璨的光,这些光却尽数倾泻在姿容绝世的魔君身上。
不多时,这些珍宝覆满了大半床,玉石琳琅,云锦绫罗,各个灵气四溢,精妙绝伦,价值连城。
这回,帝尊当真是睡在了满床绮罗之中,完全懵住了。
“圣人,您怎么了……”师尊不对劲的样子。
他小心翼翼地试探,勾手挠了挠他的掌心,“我那句话,并没有惹恼您的意思,只是玩些花样儿……”
往日昳丽艳绝的帝尊,此时正衣衫半解,倚在床榻上,伤口还在愈合,他不能乱动,身躯上却覆了大半琉璃玉石,却让他白皙的肤色更加皎皎。
殷无极绝世的姿容,却在光华璀璨中丝毫不失色,这些奇珍异宝反而暗淡,成为了他的陪衬。
他是锦绣堆里成长起来的少年。金尊玉贵,凝练了师尊的无尽心血。
“千年红珊瑚与天山白玉磨成的珠子,采自佛家洞天的冰彩玉髓,还有海蓝珠、水寒玉与芙蓉珠。”
这些价值连城的灵玉,都被谢衍磨成了滋养他一身灵气的手串、玉牌与环佩。
谢衍看着懵了的徒弟,不知是恼火,还是别的什么,居然干脆把绫罗珍宝都覆在他身上,用璀璨的珠光,装点着这位年轻气盛的北渊魔君,尊贵的九五至尊。
“我对你哪里不好?小魔星,教你这般折磨我?”
“您是在生气呀?”殷无极回过味来了,捡起一串白玉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