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那种求而不得的痛苦中……
他也得撬动圣人的寒冰一样的外壳,侵蚀他的一切,让自己成为他割不掉的一块血肉,他心上触之即痛的一滴血。
“您随便糟/蹋我,折磨我,只要您高兴。”殷无极亲吻他的脖颈,对他敞开了一切,好似一个誓言,“我是您的。”
……
烛光影影幢幢,烧了一夜。
殷无极醒来时,身边的枕已经冰凉,但他神志清明,状态比之前要好不少,显然是他闹腾太久,抱着师尊,把身体里积累的混乱一股脑地全发泄出去,结果因为过于疯癫,谢衍被他折腾得不轻。
大魔披着玄色的外袍下榻,敞着结实的胸膛,懒洋洋地踱出去,一副神清气爽的模样。因为谢衍置办的鬼界阴宅有结界,他不必着女装,于是平日的恣意风流便淋漓展现出来。
他去前庭逛了一圈,没找见师尊,又转回后院。却见大门敞开,再拐个弯进入书房,灯下,白衣的圣人正在写什么。
“既然醒了,就进来吧。”谢衍抬眸,声音还带着几分沙哑,白衣被他极为保守地裹紧,看上去毫无异常。只有始作俑者才会知道,他的身躯之上到底留下了怎样隐秘的痕迹。
“您找我做什么?”有谢衍的灵力护佑,殷无极看上去正常了许多,至少不会像几日前那样动辄情绪动荡,又或是倦怠疲乏。
“正事。”谢衍瞥了一眼砚台,却见徒弟熟门熟路地拉了个椅子,在他桌案对面坐下,替他磨墨,于是满意地点点头,“你见过无间阎罗了,感觉怎样?”
“一个有野心的女人。”殷无极支着下颌,漫不经心道,“沉迷男色不过是表象,这女人要办大事。”
他饮甜果酒装醉的时候,一直在用朦胧的余光观察她,发现她没有分半点注意给那些花枝招展的男宠,连看着谢衍的时候,也不含半点欲情的打量,可见,这名鬼修并不如她表现出来那样浅薄。
“有所求的修者,自然可以利用。”谢衍淡淡地道,“她想主宰鬼道,但是其余的阎罗太碍眼了。”
“挑一个开刀,能让她成为合作者。”殷无极懒洋洋地道,“阎罗里有几个较弱的,不过大乘,低您两个大境界,刚好宰了。”他噙着笑,又道,“不过您得‘负伤’一阵,结界也要松一松,让那位阎罗把手伸进内院,对了,我也得遇到点危险才行。”
“要让他们相信,拿捏住了你,就是拿捏住我。”谢衍补充。
“不如这样……”殷无极抽了自己的发带,往自己眼睛上围了一圈,歪着头对他笑笑,道,“因为遇袭,所以伤到魂魄目盲了,您为爱妻求药,这样如何?”
“为了药,我会为他们所用,承认我的位置是没有威胁的。”谢衍笑了,点了点他的额心,“小崽子,骗术越来越厉害了。”
“是您的剧本好。”殷无极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轻笑,“就是扮弱有些难度,我怕一不小心就把小虫子碾死了……”
他们一圣一渡劫,费心在这里演,为的也是让无间及她背后的几位倒向谢衍,至少支持他成为新阎罗,参与一月后的鬼门祭。
谢衍许久没有与他讨论事情了。现在他身边,都是些思维跟不上他,只是盲目附和的下属。新收的风飘凌,他则是打算让他一心治学,好好修炼,不操心这些琐事。结果就是,他的生活变得乏味,没人能说几句心里话。
“别崖。”事情谈完,谢衍似乎不想让他走,于是突兀唤他。
“您想说什么?”殷无极解开眼上的发带。
“出去之后,你打算……”谢衍住了口,却道,“罢了,你先出去,我还有事要做。”
殷无极又瞧他一眼,抬步离去,却在门口听到谢衍的自言自语,“启明城百废待兴,外有围堵,内有暗流……”
玄袍的大魔顿足,谢云霁向来把万事埋在心里,绝不会把自己的分析这样直白地说出来。这只可能是故意说给他听的。
圣人为仙门之首,与他有立场之别,当面提点他是万万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