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断肢处蔓延,眨眼间, 他就被烧的只剩下一具蜷缩的骨架,再一阵穿堂风吹过, 连黑色的骨架都风化成灰。
“不能杀我,蓝城主会——”
“我的后台是青君殿下, 殿下承诺过会护佑我的家族,不、不行!”
那些被他的魔焰圈在堂中的长老都开始或是求饶,或是色厉内荏的威胁, 而玄袍的大魔不过是悠悠然抬剑,就看见他们抖得不行。
并非是他们没见过世面,而是殷无极将魔气外放,宛如一座沉重的大山,压在他们的脊背上。
“还有谁是你们的后台,一并交代吧。”殷无极笑意吟吟地支着下颌,“前些日子,派人来用个小姑娘刺杀我,是谁的主意?”
见他们不说,殷无极掀起眼帘,抬起剑打算再杀个人,就见吴家长老指向死掉的史长老,颤抖地说:“是史长老,他的背后是……青君殿下。”
“青君和蓝岚的人。”殷无极似笑非笑,“真是狼狈为奸了。”
天道给魔洲的,仅有一个尊位。
在赤喉死后,整个魔洲还玩起夺嫡了,这几个老谋深算的渡劫期大魔心思活络,早早就盯上了尊位,如今正在拉帮结派,想要逐鹿九鼎。
而能够夺得尊位,需要的远不止是修为到达魔尊那么简单,魔洲地广人稀,身为尊位大魔,自然要掌控最大的地盘,否则也只是空有虚衔而已。
大乘期魔王都是臣下,要么收服,要么杀了。可原本稳固的权力结构中,莫名其妙地蹦出了个渡劫期,还是仙门叛徒,可以想象那些大魔的心塞程度。
屏风之后,将军执锐而立,又是一个魔修的尸体重重坠向屏风。价值连城的琉璃屏风倒向地面,碎成一地琉璃瓦。
殷无极抬眼看去,萧珩背对着他,红色披风上濡满了鲜血,他的脚边,横七竖八的,尽是尸首。
萧珩似是杀的红了眼,回过头时的那一瞥,尽是狂暴的杀意。可当他看向殷无极干脆利落地踩着一个魔修长老的肩膀,右手一扬,那长老的脑袋登时飞出几尺远,而殷无极却只顾着擦剑时,也有几分失笑。
“这些老家伙,自个境界的确不怎么样,麻烦的是家族,整个魔洲的上层魔修之间,总是沾亲带故的……”
萧珩走到他边上,看着一个倒在桌上的无头尸首,用枪尖将他挑到一边,然后一勾脚,把还算干净的椅子拉过来坐下。
他懒洋洋地活动了一下颈骨,“我杀了大半个时辰了,伏兵应该都杀完了……他们以为老子这么多场仗是白打的?与那些假大乘的废物一样菜?笑话。”
那些女子掷落的琵琶早已断弦,丝竹与风月早就停歇了,杀声才是这场鸿门宴最好的主题。
萧珩从乾坤囊中摸出个空酒樽,在殷无极眼前晃了晃,笑的痞气:“来点酒,主君。”
殷无极扫他一眼,从袖中摸出一个酒囊,丢过去。他似笑非笑,“事还没解决,便开始讨赏了,喝不死你。”
杀人如麻的狼王翘着腿,给自己倒了一盏,有滋有味地咂了咂,还没感叹几句人生,一颗脑袋就直直飞到他面前,那鲜血呲了他一脸。
“哪个没公德的!”萧珩腾地站起来,却见白衣缥缈的女子收剑,原本的面纱不翼而飞,露出她近乎冰雪的容貌。
她纤细素白的手毫不客气地抓住飞到案上的脑袋,轻巧地抓住染着血污的发,提了起来,淡淡地道:“污了将军的酒,妾先行赔罪,但这颗头,我要给姐妹们带去。”
“带去干什么?”萧珩饶有兴趣。
“扔进粪桶里,然后再丢进狗舍。”凤流霜断然道。
“……”
“他做啥了?”萧珩没想到一个看上去这么仙女的姑娘,开口就这么狠。他摸了摸鼻子,见手下人把战场收拾的差不多了,接下来要烦恼怎么面对城中百姓的是殷无极。
“我和城主也算是帮了你们一把,算不上敌人,聊聊?”
“多谢将军与城主。”凤流霜看着不好接近,实则是个是非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