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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神情都有些意味深长。

虽然这种情况在看守所里并不算少见,但他们以为部队的纪律会更严格一些。这样看来,IFOR的这帮人也不算是什么正人君子。

应该是知道这人马上就要被处决了,心里也没什么顾忌,在牢里尝了味道。

对比完指纹和照片,确认身份信息一应无误,一行人将犯人押上了押运车。

旭日东升,押运车在前方开路,后面跟着四五辆IFOR的警车,浩浩荡荡朝着萨瓦尔的国境线驶去。

出了关口,等边境检查站查完证件,车队离开运河区地域,进入了萨瓦尔与巴拿马接壤的国家级地理保护区。

铺设在沙漠中的公路路面有些颠簸,应晚靠着铁栏杆坐了一会,只觉得屁|股有点硌得慌。

昨天夜里,他原本已经勾得老男人红了眼,老男人却担心他路上会累,最终还是没有进行到最后。

现在想想,幸好昨晚没有。要是真的让姓于的如愿以偿了,他今天肯定腰酸加背痛,一整个坐立难安。

他那时候偏偏管不住嘴贫,知道萨瓦尔的警察第二天就要来押送自己,还用调侃的语气问于白青,不做点什么送自己上路吗?

于白青眼中火光蔓延,咬上他的唇,舌|尖直压到底,身体力行封住了他的嘴。

他没想到,于白青居然真的送他上路了——不过是另一种意义的“上路”。

听着车外传来车轮滚过沙石道的轰隆闷响,应晚动了动干涩的喉咙,缓缓靠在了铁栏杆前。

他完全不知道姓于的到底在想什么。开着车一路紧紧跟在他的后面,完全妨碍了他接下来的计划。

依照备用方案,一旦他无法如期抵达萨瓦尔,或者途中出了什么差错,巴拿马边境总局的人就会通知萨瓦尔警方的专案组人员,等他抵达萨瓦尔境内后前来接应。

按理来说,这四名警员是萨瓦尔警方专门派来接自己的,应该也听从了上级的指令,会继续把原计划执行下去。

如果一切顺利,那等到押运车路过“黑庭”管辖地带的时候,这帮警察就会故意把他放走,造成一种是他自己逃离的假象。

可是于白青现在带着他的人马光明正大地跟在车尾,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想到这里,应晚抿了抿唇,对着车厢里的几名警察说出了见到自己人时用的暗号:“……Yo no soy tu prisionero(我不是你的俘虏).”

听到他突然开口,押运车内的空气陷入了沉默。

几秒后,他听到耳畔传来了一道男人的喃喃声:“Oh dios, eres hermoso(神啊,您真美).”

应晚:“……”

这名警察虽然听懂了他说的话,给出的回答却和暗号没有半点关联。

在心底思索了片刻,应晚干脆放弃了继续用蹩脚的西语和这几个人沟通的打算,直接用英语问道:“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有人在他的身旁低声嘀咕了几句,接着,一只粗糙而又厚实的大手伸过来,解下了蒙在他脸上的黑色布条。

重新恢复光明后的双眼还不太适应头顶的光线,应晚眯了一会眼睛,才开始默默观察周围的一切。

除了坐在副驾驶上的警察和司机,后车厢内一共有三个男人。他们并排坐在他的对面,都穿着萨瓦尔警方的制服,腰间别着左轮手|枪。

被他用目光冷冷地注视着,三名警察不约而同地抬起手,开始在胸前划起了十字。

应晚一时半会不明白这帮人到底在干什么。缓缓收回目光,他竖起耳朵开始聆听车外的动静。

押运车外隐约传来车轮滚动的声响,看来进入萨瓦尔境内后,于白青的人马还是跟在他们后面。

见面前的几人只是反复做着祈祷的动作,半天不吭声,应晚忍不住又问:“为什么要叫我dios?”

坐在中间的那名警察似乎是唯一一个会说英语的人,听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