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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话,我就先走了,往后也不会再见。”他说着,就要转身,“你们好自为之吧。”

刚迈步,却听身后人道:“你变成这副模样,往后还有面目见列祖列宗吗?”

他咬了咬牙,硬生生转回身去。

“公子,”鹦哥儿在身旁急劝道,“她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吧,咱们不理会她了,早些回府才好。”

他盯着对面的人看了好一会儿,才道:“我不会与你再费口舌相争了,你的力气,留些去救皇太女吧。”

陈茵却忽地一扬眉头,竟是笑了一下。

“从前与九皇子订亲时,我阖家上下都高兴得很,都听闻九皇子贤良淑德,秀外慧中,想来婚后一定圆满。却没料想,你如今跟在仇人身边伺候不算,还学成了这般牙尖嘴利的模样。”

他被她说得心中恼火,却也不愿多话,只道:“旧事不必重提,就此作别吧。”

却没料到,对方的笑意陡然森冷,忽地合身向他直扑过来。

这一下,出乎意料,毫无防备。

“公子!”鹦哥儿急喊了一声,抬臂要护他,然而哪能与对方相抗,一下就被推搡开去。

陈茵另一手上寒光一闪,也不知是从哪里,竟掏出一把短刀来,利刃破空,径直向崔冉身上捅过来。

他忍不住失声惊叫,匆忙要躲,却被她一把推在巷子的石墙上,后脑重重敲了一下,一瞬间疼得眼前发黑,什么力气也没有了。

他只绝望地看着那刀刃向他胸口刺来,伴随着陈茵阴冷的声音。

“有你这样□□低贱的男子,丢尽了陈国的脸面。要你死,是为你好!”

也不知道赫连姝得知了他的死讯,会如何反应。是会多少有些不舍,还是只会嗤之以鼻,道是他这样愚蠢的人,果真还是死了的好。

也对,要是让她知道,他是让陈茵给杀了的,她怕是更要厌烦他,只当他是咎由自取吧。

只希望鹦哥儿不要让他给拖累了,他年纪还那样轻。

崔冉单等着冰凉的刀刃刺进胸口,面前的人却猛地往后一仰,像是被什么人给扯开了,刀尖堪堪从他胸前划过。

他只见她脸色惊愕,双目圆睁,定格成一个恐惧且狰狞的表情。

随后就没有更多的了。

她的头颅被一柄长刀斩下,滚到地上,腔子里的血飞溅在石墙上,一大片鲜红。

鹦哥儿不要命似的尖叫起来,连滚带爬地往一边躲,不敢去瞧那死人的脸孔。而那将陈茵斩首的人,提着刀缓缓转过身来,露出一张冰冷的脸。

她刚杀了人,刀尖滴血,面目如修罗。崔冉望着她,却忽地心头一松。

“原来你在。”他轻声道。

赫连姝的眉头紧皱着,脸上戾气未收。

她也不收刀,就那样提在手上,大步走过来,冷眼瞧他。

“怎么,和你的老相好私会,让本王给搅了局,心里是不是很不痛快?”

他心里一阵阵后怕,倚靠在墙上,听见她这样的难听话,却也知道她不过是心里有气罢了。

她要是真疑心他,又怎么会从陈茵刀下救他。

“谢谢你。”他道。

巷子里有民居,不远处的一扇门敞开着,显然是她一早藏身在里面,见到此间动静,才破门出来护她。

也不知道是她设法占了别人的屋子,还是这原本就是王府的地方。她竟肯费这番心思,堂堂一个亲王,躲在窗后面偷看。

他没忍住,轻轻地笑起来,好像片刻前的惊惧,几日来的神伤,全都消散了。

面前的人瞪着他,极没有好气,“你还有笑的工夫!”

她将地上陈茵的尸首瞥了一眼,讥讽道:“你们陈国的女人,可真是有种。在蘩乡城的时候,那个县令想杀你,今天你曾经的驸马也要杀你。敢情你们靠多杀几个男人就能复国了?”

他无话可辩,也知道她仍在气头上,说什么也只惹她更生气,于是便站在跟前,任她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