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吗?”
女主人点头:“有有有!咱们白鹿山有个训练基地,每隔一段时间就有军队过来训练,每天早晚两次,那队伍整整齐齐从山路上跑过,有时候大晚上也会训练。”
“在这里能看见吗?”
“这里看不见,你爬上前面那个山头就能看到他们每次从那里经过,喊着号角,咱们啊,都听习惯了。”
“那他们晚上几点从那里经过?”
女老板回忆了一下:“大概八点多,八九点。”
“行,谢谢。”
女主人端着托盘出去,屋门关上,孟影坐在床沿,“晚上去不去?”
江文冬犹豫不决的:“去了你也说不上话啊,最多也就看到而已,而且大晚上的,那么多人看得清吗。”
“看看就行了,”孟影说,“不用说上话,明天新闻专业的那些同学过来我们就能跟着一块进去了。”
她翻开包,拿出一&61407;黑色望远镜,“我是有备而来的。”
经不住她鼓动,吃完饭后五点多,两人跟民宿老板打了个招呼,开始爬前面那座山头。
孟影看了地图,大致算了下距离,不是很远,走盘山公路,脚步带快点,也就一个多小时。
晚上山里有些降温,她俩穿了厚外套出发,走了一半,浑身出汗热的不行,太阳西下,余热彻底消失殆尽,山间倦鸟归林,鸟鸣阵阵,穿过林间小路。
看得出这里应该经常有人来,地面都是游客踩出的鞋印还有扔的塑料瓶,走到山头,才七点多,一路沿着青石板走到头,快到八点,她俩总算到达目的地。
从这个方向能看到山脚一望无际的平原,农田,瓦房,稻场,树林,全都掩映在灰黑色的夜幕中,星点穿透云层,月光下,树叶被晚风吹得呼啦啦响,远处不知哪里的芦苇荡有人划船进去,惊起一片水鸥声。
为了游客安全,峭崖这里都围了一米多高的栅栏,孟影和江文冬坐在凉亭里,从栅栏的缝隙看向下面的盘山公路。
山风凉凉吹来,凉亭旁边特意为游客装的路灯下缭绕一圈一圈密集的小虫子。
江文冬小声说:“孟孟,你说我们会不会遇上野兽什么的?”
孟影后背一凉,“应该不会,你别害怕。”
这座山头就是用来给游客旅游观光的,傍晚上山时,还有几个并行的成年人,但被江文冬这么一说,她也害怕起来。
“看完咱们就赶紧走。”
八点十分。
四周万物俱寂。
江文冬拍去裤脚的小虫子,“那女老板不会诓咱们吧。”
八点三十。
远处有大人带小孩的嬉闹声,其他游客陆续往回返。
八点五十。
江文冬站起来说:“也许今天不出勤了,都快九点了。”
孟影:“再等十分钟,十分钟没有我们就回去。”
十分钟过去,月光下白花花的公路路面萧瑟又清冷,其他人已经走的差不多了。
“走吧,不等了。”
夜里的山间也有些凉,热汗冷却,衣服贴在身上有点难受。
而就在她们走下楼梯,原路返回时,一声高昂的号角声划开长空,由远及近。
“一二一”
“一二一”
“一二一”
“……”
是他们,没错。
两个人背着包,踩着楼梯重新冲回去,趴在护栏上透过洞眼往下看。
远处那片军绿色缓缓向这边挪过来,孟影掏出望远镜,调整焦距,队伍最前面,是周远峥。
半个月过去,他皮肤明显的变黑,左脸不知道什么时候添了块疤痕,此刻眉眼浓戾,领着队,齐刷刷朝孟影这个方向过来。
她来这里的初衷不过是看周远峥一眼,可真的看到他之后,似乎一眼并不足够。
他每段时间都有不同的变化,就像此刻,全身腾着股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