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你就不能顺着我的话说？都没人怎么拍到啊？”

林意揶揄地看了她一眼：“你这不是知道的很清楚吗？”

徐抒言点头：“但是我就是想听你说。”

明明是一来一回拌嘴的玩笑话，却分明藏着认真，林意的心跳又漏了一拍。

她推开楼梯间的门，穿堂风呼呼地刮起来，吹散走廊里溢出的暖风，也吹散了她脸上的余热。

B市是真冷，刮来的风凛冽，掀起积压的陈雪，月亮悬挂在乌蓝的夜空中，浮云散去后，映着雪色，红砖绿瓦，极有意境。

车辆在湿漉漉的马路上飞驰而过。

林意贴着车窗看夜景，呼出的热气哈在玻璃窗上，很快模糊了视线，她的手指点上去，写了个Thenotes，透过字母的一笔一画，B市的夜色变得越发朦胧，她忽然说：“我不想回酒店了。”

助理正在给她点夜宵，啊了一声：“那你去哪里？”

“随便逛逛吧，这附近有没有什么好玩的？”林意问：“上次来也就只去了环球影城，有没有特色的地方？”

助理效率高：“什刹海在这附近。”

林意说：“那就去这里吧！”

她跟司机说：“师傅，去什刹海。”

这次的车是小老板专门给她们派的，会负责到把她们送到机场，这段时间由她们自由支配，所以听了林意的话，直接掉头去了什刹海。

林意只是想透透气，也不想有人跟着，就让助理在车里等她，助理不放心：“还是我跟着你吧？万一被人认出来了……”

“我这个样子会有人认出来才怪！”林意卷上围巾，就着车里的灯光照了照镜子：“口罩帽子围巾，裹得像头熊。”

助理扑哧一声笑出来：“你手机不要开静音，半个小时，不，十五分钟给我报一次平安。”

“啰嗦死啦你~！”

林意戴上红色的毛绒帽子，帽子上的小球球在空气中荡来荡去，她蹦下车，四下看了看，多亏了B市天冷，比她裹得严实的大有人在，也不显得她突兀。

说是透透气，她也只是想随便走走，从烟袋斜街的入口进去，路两旁的店跟各个城市景点一样，多是当地特色小店，林意买了串糖葫芦边走边吃。

糖葫芦是当地特色，但林意也没吃出跟S市有什么区别，山楂照样酸，外层裹得糖浆倒好像比S市的甜一点，但她又不像徐抒言一样爱吃甜，吃了两个就没了食欲，心想要是徐抒言在就好了。

徐抒言爱吃甜，喝完稀饭都要加糖，咖啡更不用说，全糖就算了还要人咖啡店送糖包回去自主加，还安利她：“我这咖啡比你那苦咖啡好喝多了！”

林意尝了一口：“……请你别侮辱咖啡。”

要是徐抒言在，也就不用纠结要不要把糖葫芦扔了，扔了是浪费，拿在手里又不可能再吃也怪傻兮兮的，她就这么犹豫着，一直攥到了后海边，过了座桥，看到满街的灯红酒绿，才意识到自己到了传说中的酒吧一条街。

扔。

必须得扔了。

不然抓着串糖葫芦在这就跟小学生误入蹦迪现场一样，多招人眼光。

林意下定决心，走到垃圾桶旁，正纠结着这属于哪类垃圾呢，忽然在各家五光十色灯光里混杂着震耳欲聋的音乐里捕捉到了熟悉的音色。

……沈雨嘉？

林意抬起眼，顺着声音望过去，这条街上的店一家接着一家，门口是大排档，关上门就是灯光暧昧的酒吧，驻唱歌手的声音混在一起，难以分辨。

林意又站在原地听了会儿。

沈雨嘉的声线很有特色，是属于中性的那种，又因为经历颇多，饱含了沧桑和故事感，唱商甩其他主唱八百条街。

她心里一喜，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沈雨嘉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西北回来的，现在在北京漂着居然当起了驻唱歌手。

她也不急着扔糖葫芦了，顺着歌声就要进酒吧，酒吧门口的服务员笑容满面地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