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生意还真是稳赚不赔,“您已不是他们的上司,若是听您的话,那就是抗令,这可是杀头的大罪,世伯还是莫要拿他们的命开玩笑。”
“那我即刻修书一封,给莫老弟送去,让他莫要心焦。”
“还是我来罢,他识得我的字,好让他知晓我如今已脱险。”
“那更好。”莫继和蔼地笑着。
二人进了书房,温珣提笔写了一封信,大致告诉他如今状况。
写完之后,他交给莫继,两人又说了好一番温情话,温珣这才离开莫府。
莫继把信拆开,上面果然说了渠顿此时所在的方向和几个可能的地点。
两只鸽子从莫府飞出,一南一北,没多会儿就消失在天际。
快要到胡州州城的莫礼马车硬生生地拐了个弯,往北朝恪州方向去了。
温珣回到驿馆,随便吃了一点东西,洗了把脸,倒头就睡。
几天几夜未曾合眼,连途奔走,又与渠顿打了一架,身体早就到了极限。
这一觉就睡到了第三日夜里,醒来时整个人都要饿晕过去,鼻头塞塞的,感觉要病了,胸口之前未好全的伤也变得生疼,几乎把他撕扯开。
打开木窗,狂风卷起几片雪花,拂过他眉梢的红痣,还有鬓角的碎发。
今冬的第一场雪,猝不及防地到来了。
温珣急咳几声,用尽力气关上窗,手无力地垂下,整个身体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他病了。
十余日后,胡州再得知恪州消息时,已是战败之后。
大祺五万兵马折损两万,崔顿白中了敌人埋伏,不知所踪,不知生死。
听到这个消息,温珣当场吐了一口鲜血,没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