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出来的。
更有意思的是,卫长庚的这番探查似乎牵动了某些人的敏感神经。就在他调取完鹿泽的档案后没过多久, 校方就以系统调整为借口,关闭了所有教职工对学生基础档案数据库的访问权限。
不过, 卫长庚已经调取到了几份感兴趣的学生资料,顺手做了后续调查。
“除鹿泽之外, 还有一个学生的背景也疑似捏造。”
卫长庚将委托他人调查的结果传给白典,上面提到的人正是方海。
“怎么会这样……”
短暂讶异后,白典若有所思:“方海和鹿泽都是星流的亲友,如果这两个人的来历可疑……那是不是也该查查星流?”
“咱俩又想到一块儿去了。”
卫长庚迅速传给白典一份针对星流的调查报告,“星流的背景可比他的两个朋友扎实多了。”
正如星流亲口告诉过白典的那样,这份调查报告也提到星流曾经在一家量产人临终关怀医院工作。这是一家公立医院,出勤记录、影像资料和员工证词等等都证实星流确实在这里担任过护工。
继续向前追溯,星流提到过的教团林场也同样留下了他的工作记录。但林场已经封山育林数年,目前处于全机械值守的无人状况下,找不到人证。于是调查人员又花费数天时间,终于找到了当初和星流共事过的量产人的下落。
“可你猜怎么样?就在星流进入水晶塔的前夕,那个量产人同事突然因为嗑药过量死了。”
“所以,还是不能彻底排除星流档案也存在造假的可能性——至少是部分造假。”
白典抿着嘴唇,认真寻思:“如果星流的档案也是伪造的,那他的造假成本比方海和鹿泽可要高得多了。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差别?”
“因为假身份的作用不同吧。毕竟星流需要通过水晶塔的招生审核。但如果鹿泽和方海不需要通过审核,只是随便做个样子,那敷衍一些也无可厚非。”
“这么看起来,水晶塔对鹿泽和方海的身份审查得不严。甚至还可能是默认了他们的假身份。而星流的假身份则需要骗过水晶塔的审查……”
说到这里,白典想起了一件挺重要的事:“我有没有提起过,我曾经短暂进入过星流的精神领域,那里有一座尸体堆成的小山。小梨老师说像是地下生命工坊用来堆放残次品的废料处理池。我怀疑应该和星流的身世有关系。”
“懂了,你想让我去调查地下生命工坊。”
不愧是绑定哨兵,卫长庚一点就通:“尤其是查查星流进入临终关怀医院工作之前的那几年里,有没有类似的工厂出过事。”
“辛苦你了,会不会很麻烦?”
“完全不会。毕竟生命作坊野蛮生长的年代早就过去了。这些年还顶风作案的非法窝点应该不多。这事放心交给我。”
卫长庚信心满满地应承下来,又认真提醒道:“无论结果如何,星流这人肯定有些问题。我知道你难免会感到好奇,但从安全角度考虑,就别再和他还有方海接触了。”
白典点点头,乖巧答应下来。
正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天夜里白典做了一个复杂的噩梦:他梦见自己留宿在卫长庚的公寓里,十几层楼高的窗户外,星流正冷冰冰地凝视着他。白典一个哆嗦吓醒后想去洗把脸,可抬头往镜子里一瞧,竟又看见了面无表情的星流。
这场梦中梦的结果就是白典睁着眼睛直到天明。
严重的睡眠不足直接导致了困倦、乏力和心神不宁。第二天起床后,白典全程梦游般地完成了洗漱,出门上课感觉脚踩祥云,进了教学楼又总觉得自己正在被谁偷看,最后因为在课堂上连打了五个大哈欠而被唐老师点名批评,这才勉勉强强重新打起了精神。
好不容易捱到了下午第二节课,他正安慰自己很快就能回宿舍好好补上一觉,却突然接到了来自星流的消息,问要不要久违地一起吃个饭聊聊天。
昨晚的噩梦还历历在目,更何况自己还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