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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宥幽幽瞥了宴凛一眼:“师弟俊朗无双,红颜知己必然不少,但贪玩也要有限度,此事更应节制,过度于身体无益。”

他着重强调了“贪玩”二字。

“师兄明鉴,我对待感情一向认真,绝没有贪玩一说,既认定那人,无论如何也不会放手。何况他还亲口承诺过我。于我而言,承诺的事就定然要办到。出尔反尔、朝三暮四之人,也必须承受应有的惩罚,师兄你说对吗?”

他几乎把话挑明了,还带着威胁之意,楚宥右眼跳个不停,意识到这话题不能继续下去了。

“我想先运功疗伤了。”

宴凛低笑了声,倒没再为难楚宥,起身站到一旁说为他护法。

楚宥盘膝在床上坐下,周身灵力涌动。刚准备闭上眼,忽然又听宴凛问:“你就不好奇,方乾自为何要动手杀我吗?”

“为何?”

“我也不知道呀。不过师兄曾说我看着眼熟,想必方乾自也是将我认成那人了吧。所以我更好奇了,我到底长得像谁?能让你这么在意,又能让方乾自那般痛恨,急不可耐地动手杀我。师兄能为我解惑吗?不然这段时间我怕要心神不宁了。”

楚宥确定宴凛是故意的,所以没搭理他,兀自闭上眼运转周身灵力,佯装没听见。

他本以为宴凛还会说些什么,更甚者挑明身份,心情还颇有些紧张。但宴凛什么都没再说,周遭陷入一片沉寂,唯有风轻拂过的声音。

楚宥心中惴惴,总觉得不放心,于是悄悄睁开眼睛看了看,见宴凛走到洞口背对着自己,这才松了口气。

宴凛虽然背对着洞穴,却一直观察着楚宥,对方悄然睁开眼观察的小举动,自然也被宴凛发现了。

只是他没准备拆穿,不得不说,楚宥偶尔的这些小动作还是挺可爱的。

楚宥这一疗伤就是一整夜,再睁眼时洞外已然大亮,只是森林内树冠太过庞大密集,透不进太多日光。

他隐隐听见细微的火光炸裂声,立刻循声望去,见宴凛随意坐在块石头上,手里拿着截骨头,正用真火不断淬炼。

那截骨头莹白如玉,流转着强大的灵光,在无尽的真火淬炼下,发出低低的滋滋声,强度及形状都在逐步发生着改变。

楚宥运气一晚,伤势恢复了大半。他站起身,理了理身上较为凌乱的衣袍,又将散乱的头发绑了起来,随口问宴凛:“你在做什么?”

宴凛神情专注,自掌心涌出的灵力化为真火,与那截莹白骨头交缠在一起,闻言头也没抬地问:“师兄会木雕吗?”

楚宥心头咯噔一下,还以为宴凛是在试探自己,当即否定道:“不会。我平时忙于修炼,没时间研究这些。”

宴凛闻言没什么反应,又问:“那可喜欢?”

楚宥想了下,觉得没必要全盘否认,于是点了下头。

“师兄喜欢,不如听我讲一讲?”

楚宥带着三分好奇七分警惕,道了声“好”。他对那截莹白的骨头很感兴趣。

宴凛像是猜到了他的想法,停止淬炼骨头,将其递给楚宥任他细细查看。

“这是一把反口圆刀,斜面在刀背,吃木较深,能平缓走刀或剔地。”他边说边从储物袋另取出一把,递到楚宥手中:“这一把则是正口圆刀,斜面在槽内、刀背挺直。这两把的刀柄和刀身都是用圣阶妖兽的骨头制成,不仅灵力强大,且极为坚硬。”

圣阶妖兽相当于元婴期巅峰修者,一点皮肉都有价无市,被拿来做雕刻刀实在暴殄天物。

楚宥无意识地摩挲着手中的雕刻刀,佯装平静地按捺下情绪,眼底却透出无法掩饰的喜爱。圣阶妖兽制成的雕刻刀,实在难得一见。

宴凛一边说一边观察楚宥,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装作很遗憾地道:“只是可惜了,我本来还想送给你的。”

楚宥反悔的话梗在喉咙,滚了又滚,到底压住了没说出口。

为免自己一时冲动说出不该说的话,他连将雕刻刀还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