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回 а а .(2 / 3)

上别着一支木簪,小手搓揉着一块半旧的帕子,满脸娇羞,盈盈一拜:“秋雨见过表哥。”沉容并不看她,只是笑了笑看着母亲:“阿娘,表妹来有什么事啊?如果是家里困难,钱您让账房给就是。如果想要衣服,让管花园的李婆子带她去就是。李婆子最好管这些闲事儿。”沉母轻轻把李秋雨一推,眼神暗示了沉容几下,便道:“诶呀,什么钱啊衣服的,说话真是没了边儿了。你表妹就想上京城来看看我,我这不看她乖巧讨喜,你们又是亲戚,就想着让你也过来说会子话儿么!我去做饭,你们聊着,啊。”

沉容心里早就知道了自己阿娘的用意,自从阿妍和自己分开,自己一直郁郁寡欢,一心一意扑到了破案上,眼看自己已经二十叁岁了,爹娘操心婚事也是情理之中,但这样拉来一个什么表妹,实在是不让沉容开心。沉容拦住要走的沉母道:“不用,让厨房安排就是了。表妹想吃什么?”

李秋雨早就听说这表哥一表人才,为人正直,还当了京官儿,本来父母鼓动自己,自己也只是半推半就来的。但今日得以见到真人,便立马芳心暗许了,看他身长八尺,身长瘦削干练,脸上清俊,一双多情丹凤眼最是迷人,正是俊眉修眼,顾盼神飞。但骨节却仍是和男儿一样壮,把女子男子之美糅合得天衣无缝。再听他言语温柔,谈吐风度之间不过是读过书的人,心里更是爱他。被这么一问,李秋雨红了脸,小声道:“全听表哥安排。”沉母却直接打断道:“诶呀,他们不知道你表妹喜欢什么,我给她做。表妹是咱们亲戚,是客人,当然得好好招待啦!以前小时候我还带过她一段时间哩,她喜欢的咸的淡的,我都知道。”说着,便从沉容身边溜走了,一双小脚走得飞快。

沉容摇了摇头,心里暗笑。却听身后的李秋雨娇声道:“表哥,您坐,我给您倒茶。”沉容回首一笑:“啊,不用。我应该给表妹倒茶才是。不知道表妹今年芳龄几何?”李秋雨羞答答地低着头道:“奴家今年一十六岁。”沉容笑着说:“不错。我这儿认识好几个后生,和你差不多大的,都是风度翩翩,学识不错的人才。日后肯定也能做官儿,好几个家里还有买卖的,就算考不上官儿,也能让表妹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了。可要表哥替你说媒啊?”

李秋雨被这话噎住,姑妈说自己来是来和表哥相亲的,怎么他倒是给自己张罗起对象来了?

沉容笑着看着她,脸上的笑容好像是被刻上去的一样,足足半晌,连嘴角的幅度也没有变化。李秋雨尴尬道:“啊,不不不。奴家嗯”李秋雨正想找个什么借口,垂眸一看,沉容腰间别着一块半旧的丝帕,上面有绣工极好的花朵图案,心下一凉,抬脸问道:“表哥,你这丝帕”“哦,”沉容解下帕子拿在手里,眼底温柔乍现,“这是一个女孩子的。一个很好,很好的女孩子。”李秋雨眼泪都要从眼眶里掉出来了,心里暗暗埋怨爹娘把自己弄到京城出丑来了,愤愤道:“一个女孩子?”沉容知道她已经生气,更是添了一把火:“是啊,如果没有当年那桩东瀛王子的案子,她可能已经是你表嫂了。她人很好的,又善良,又会武功,做饭还很好吃,你看,这绣工——别说白云县,就是在京城也没人能比她更强了吧?手巧、心善、爱撒娇。她如果在这儿,估计你肯定崇拜死她了。别说是你,我都崇拜她——表妹,表妹?你去哪啊?我阿娘还说要给你做饭呢!”

看着羞愤地提着裙摆离去的少女,沉容掌不住笑了出来,还不忘很损地喊了一句:“表妹!你改变主意想和我认识的后生相亲就告诉我啊——”可少女早就无影无踪了。

这一年来,不仅仅是爹娘,京城的各位媒婆都把自己当成了香饽饽。毕竟哪个女子不想嫁给年轻有为,敦厚英俊又屡破奇案的大理寺卿呢?如果说成了一门亲事,媒婆也可用此作为招牌招揽更多生意了。沉容笑过以后,心底却愈发酸得发苦,如果阿妍在这儿,那该多好。靠着门框,沉容暗自神伤。

“秋雨啊——嗯?秋雨呢?你这龟儿子!是不是又给人赶跑了!”

沉容晃过神来,看见阿娘生气地叉着腰看着自己。沉容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