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见没危险,白色根茎顶端微微开裂,一朵白色的花苞从里探出。
花苞很小,在风里微微摇曳着,抖了抖,一点一点的绽放,花瓣片片开放,洁白的花朵喜滋滋的在风里晃了晃。
正在这时,一只大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连同白色的根茎一起,扯下了花。
白淤草:……
正准备离开时,一只脏兮兮的妖兽突然跑出来咬住顾行路的衣摆。
顾行路垂眼看去,就见那妖兽呜咽着咬住他的衣摆不放,顾行路用了点劲,扯出了衣摆,往前走出。
那妖兽又冲了上来,脏兮兮的爪子按住顾行路的脚,在鞋面上留下一个脏脏的梅花印。
妖兽眼睛水漉漉的,身上很脏,看不出是什么品种,但是和那滩淤泥里的白骨身上的气息很像,孕育出白淤草的妖兽尸骨可能就是这个小妖兽的父母。
但是,那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眼前的小妖兽血脉估计很好,闻着很香,顾行路盯着它:“再不走,吃了你。”
除了皮毛有些脏,他也不是不能下口。
妖兽疑是嘴巴的地方动了动,软糯的声音响在谷底:“爹…爹爹!”
顾行路:……拒绝喜当爹,脏兮兮的崽崽更加拒绝。
嫌弃的拎着妖兽的后劲将它拎到眼前,妖兽无辜的眼睛盯着他,充满濡幕。
顾行路突然失笑一声:“一点也不像。”
好吃第一次叫他爹爹的时候,眼睛里全是潜藏的算计,它虽然隐藏得很好,但在人心险恶的末世摸爬滚打十年的顾行路,一眼就能看穿这个刚破壳的幼崽在想什么。
叫他爹爹,不过是形式之下,它拉进距离的选择,那时的顾行路不在意,假装不知,留下了龙崽,谁料得到,自己的心也留下了。
而眼前这只妖兽,眼神里是真诚赤裸的濡幕,它是从心底觉得,自己就是他爹爹。
顾行路嫌弃的拎着妖兽抖了抖,捏了个清尘诀,将它身上清理干净。
一只毛茸茸皮毛雪白,有黑色斑纹的猫咪崽子出现在了顾家面前。
顾行路看着这只崽子语气迟疑:“你不会是白虎幼崽吧?”
父辈是能滋养出白淤草的强大妖兽,自己又能从小口吐人言,黑白相间的皮毛,怎么看怎么像白虎幼崽。
小妖兽歪了歪头,眼神懵懂:“崽…崽崽。”
顾行路将它夹在手臂下,语气随意:“既然是白虎幼崽,就叫你虎子吧。”
身体被夹住的小妖兽懵懵懂懂的嗷呜了一声:“虎,虎子!”
此时他还不知道这个名字将会跟随他度过一辈子,甚至在追求心上人时被心上人嘲笑。
…………
极地冰寒之地,一个背着宽刀身形高大黑衣男子走在风雪里,他的脚边,一个个头小小雪白毛毛里有黑色斑纹的幼虎崽崽一步一个跟头的追着他的脚步。
幼虎太小了,雪很厚,一步下去,整只虎崽深陷进雪里,它也不气馁,用脑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