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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是关心你师父心切,又怎么会生你的气。这些时日,你一定要尽心侍奉你师父才好。”

陆银湾乖巧一笑:“这是自然。”

如此风平浪静地过了三四天,少林的欢喜禅师、傩叶和尚,武当的清风道长并峨眉山憩云观月两位师太也一并赶来了白云观。武林中响当当的七位高手齐聚少华山,商议着择日再为沈放护一次法。正巧这个时候,沈夫人也得到了消息,千里迢迢地从长安赶过来。

这一日白天,陆银湾正在屋中为沈放上药,屋子里除了他俩再无旁人。窗外秋高气爽,微风飒飒,十分怡人。沈放盘腿面壁而坐,脱去上衣,如墨的长发自雪白的肩背之上倾泻而下。陆银湾将发丝拨开,把一团绿油油的药膏敷到他肩头伤疤之上。

沈放笑道:“我又不是小姑娘,这祛疤的青玉膏不要钱似的往我身上涂,岂不是暴殄天物?”

陆银湾也笑:“话可不是这么说,谁说只有小姑娘才爱美?师父的身体又不是给你自己看的,是要留给我欣赏的,这么多疤,叫我怎么喜欢?以后看见你就要烦,做的时候,都要没兴趣了。”

沈放不解道:“做什么?”

“就是那回事儿嘛。”陆银湾随口道。

她一时不留神,不着调的话脱口而出,将沈放都给震得目瞪口呆。他二人虽然平日里胡闹惯了,但所谓的“那回事儿”却是从来没做过。

连提也没提过!

若不是她今日漏了马脚,沈放都不晓得,她竟连那一回事是怎么回事都知道了。

陆银湾话一出口也觉出不对劲儿来,立刻掩住了嘴,却为时已晚。沈放已经揪住了她的小辫子,不禁俊脸微红,咬牙切齿地压低了声音:“好呀你,你从哪知道的这么些不三不四的事情。”

陆银湾也红了脸,吐了吐舌头,老实交代道:“我、我偷偷看了三师哥私藏的图画书。”

“图画书?怎么还有图画书画这个?”沈放讶道,又立刻道,“这小子!我赶明儿一定得告诉田师兄去。”

“哎!”陆银湾赶忙按住他,“师父,你这么激动干嘛啊。我就随便看了看,又没缺胳膊断腿的,有什么大不了的?”

“这东西哪能乱看!”沈放咬牙切齿。

“那师父你又是怎么知道的?”陆银湾忽然反咬一口。

“这,我……”沈放被噎的哑口无言,半晌没说出个所以然来。陆银湾这下可得了意,软磨硬泡,步步紧逼,非要他说出个子丑寅卯来。

沈放被她问的无路可退,这才不情不愿地道:“……是我十四五岁到山下的书铺子里买书的时候,那书铺老板送我的。外面包了一层《水经注》的书封,我还以为是真的呢!谁知道看了几页才觉得不对劲来,真是岂有此理!”

陆银湾立时来了兴趣,两眼发亮:“那书呢!”

“……”

沈放虽然看不见了,但光听她语气都能想出她是个什么神情,一个爆栗子准确无误地崩到她脑门上:“当然是立刻就扔了!”

陆银湾捂着脑袋,很是不满意:“师父,你好小气,自己饱了眼福,就不顾旁人了。”

“谁饱眼福了!”沈放脸皮薄,气急败坏地辩解。大约这事于他而言实在是难以启齿了一些,他说着说着声音就不自觉地小下来,靠到陆银湾耳边,“都说了我没看几页,转头就扔了。”

他一凑近,气息就全吹到陆银湾耳孔里,闹得她一阵痒痒,连打了几个激灵,也不禁压低了声音,贼眉鼠眼地悄声道:“看了几页,那也是看了。师父,七情六欲,人皆有之,这又不是什么值得害臊的事,有什么大不了的?你不仅该看,还要多看些才好。要不然以后你都不会,岂不是还得劳动我?那怎么成,我最怕累了……”

“?”

“师父都没看完就扔了,岂不是暴殄天物?你看你现在,就算是想看也没得看了!”

“谁想看那种东西!”

陆银湾忽然凑到他耳畔,煞有介事道:“师父,你难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