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咱们堂主的唯一的儿子,五年前叫那妖女给害死了,现在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你做了上门女婿,以后整个小唐门还不都是你的了。千万记着,苟富贵,勿相忘呐。”
宋枕石微微一笑:“看来是这山上的风还不够烈,缝不住你们两个的嘴。”
那两个小弟子往日里和他嬉笑惯了,自然知道他没有生气。兴冲冲地去瓜分他提上来的酒。喝了两口,暖和了不少,又开始侃天说地,闲话起来了。
“说起来,向月白狐那个妖女还真是命硬。两个月前重伤逃回巴蜀,一直躺在歌楼里,听说半个月前才恢复元气。我以为她能就此消停些的,真没想到刚好又出来兴风作浪,一出阵就差点要了咱们门主的命。”
“啧啧啧,那个女人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你难道没听小道消息说的,她那是受了情伤。原先逼着她师父跟她好,没想到被摆了一道。”
“活该!沈道长算是聪明的,这种女人给我我也不要,太疯了。”
“
第39章 第39章怨长久(二)
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
夜色,月色,雪色,逐渐交融在一起,再分不清彼此。暗黑的天幕之下,歌楼灯火通明,绮户朱栏在风雪交加的山巅烨烨生辉。
陆银湾从小楼里摇摇晃晃地走出来。
她本来只喝了些甜酒,后来却忽然拍开殷妾仇的汾酒大口大口喝起来。汾酒烈得多,她还没灌上几口,头就开始隐隐作痛。殷妾仇吓得赶紧抢下她手里的酒坛子:“姑奶奶,宿醉的滋味可不好受。”
歇了一个多时辰,意识才渐渐回笼,头晕恶心之感却还没退干净。此时寒风一吹,她不禁连打了几个哆嗦,清醒了不少。
她伸了个懒腰,正要回去,忽然瞧见方庭外一个跪在雪地里的身影。她怔了怔,眯着眼睛去瞧,骤然间手上不自觉地一紧。
“谁让他跪在那的,不是说叫他滚了么!他怎么还不走?”陆银湾眉头紧皱,拍着栏杆叫道,“鸣蝉,鸣蝉!”
朱栏上的厚厚的一层落雪被她拍得粉碎,簌簌落下。
“我跟他说了叫他走的,他不肯。”段绮年执了一杯酒,跟了出来,见状一晒。
“这里的山路不好走,他一个瞎子能冒着风雪爬上来,想来是很花了一番功夫的。大约不愿无功而返吧。”
陆银湾盯着那个身影沉默下来,半晌,淡淡开口:“哦?他有说……是为什么而来的么?”
段绮年轻笑一声:“来求孽海花毒的解药。”
“中原武林最近势头正猛,若不是教中有孽海花毒,将上中两路的攻势暂且止住,恐怕我们早已败局将定。沈放想要孽海花毒的解药,也在情理之中。”
陆银湾一怔:“……没有别的了?”
“这我就不知道了。他只说他来求解药。”段绮年笑道,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
良久,陆银湾哼笑一声:“也是。他可是大公无私的沈道长,我还能指望他想着别的什么呢?”
鸣蝉闻声颠颠地跑出来:“姐姐,你叫我什么事呀?”陆银湾一抖披风,头也不回地进了屋子:“没事了。他爱跪就让他跪着吧。”-
回到屋里,酒宴已至尾声。姑娘们玩的累了,也都各自回去休息了。陆银湾先前只顾着喝酒,此刻胃里着实有些烧得慌,就着席上几道冷菜残羹填了填肚子。
“孽海花毒……这东西可真晦气。”陆银湾一晒,“我这辈子要不是因为这东西,也不至于颠沛流离至此。这到底是个什么毒,怎么连名满天下的玉壶神医都治不了?”
“嘚你可就要问蛋兄了。蛋兄是咱们掉中森医啊。”
殷妾仇之前怕陆银湾喝太多,跟她抢着喝,结果陆银湾现在酒醒了,他却还晕的东西南北不分。
舌头因为喝醉了酒还没捋回来,陆银湾听了好半天才听懂。
段绮年一阵无语。
“孽海花毒的主要成分其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