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不当着寡人的面说?”
宰便是那个府中刚刚生了孩子的大臣。
乌晶晶听到这里,连忙揪住了男人的衣摆。
男人低下头:“怎么?舍不得寡人走?”
乌晶晶忙又拽了下衣摆。
男人当即道:“那便带你一同好了。”
“陛下,这怎么使得?”宫人今日也不知是第变脸色了。
“如何使不得?既然养了寡人的膝下,就应当跟随寡人,出宫见见世面也好,养得唯唯诺诺又有何用?”
可她又非男儿。
宫人的话堵了喉咙中。
男人最不稀得底下人劝他应当有君王的样子,要克己复礼云云……
他见乌晶晶要随行,便当真将人一同带出了宫。
他自即位后,专-权强势,旁人自然也没有反驳的道理。
只留宫人后面胆战惊。
“若是帝姬一儿哭了可怎么是好?”
“累了又怎么办?”
“吵着饿了,就更不知道该怎么好了。这幼童,偶尔瞧一眼是好的,可爱的。若是时时刻刻一处,便要觉得烦了。恐怕惹怒了陛下,到时候咱们也没有好果子吃……”
一众宫人忧虑地皱紧了眉。
等到乌晶晶都被带着走远了,方才有人道:“你可曾见帝姬哭过吗?”
“……不、不曾。”
“是啊,帝姬好似生来就与别的孩子大不相同。”
“不错,比起忧帝姬哭闹惹怒了陛下,倒不如先忧陛下和陛下身边的人,个个都不够细,路将帝姬磕了碰了……”
众人登时沉默了。
是哈。
乌晶晶自然不哭闹。
男人将她带车舆后,她趴着男人的腿便睡着了。
睡着睡着便禁不住做了个梦。
她梦见自己变作原形那段日子,整日都趴隋离的怀中,有时候还躲他的袖中。
而男人垂眸看她的睡颜。
越瞧越觉得这小不点是喜欢自己的,否则怎这样黏着他?半点不介怀他身的血腥?
他逗她,她也喜欢得紧。
“陛下,到了。”一旁的宫人低低道。
男人闻声将乌晶晶抓了起来。
宫人垂首一瞧。
……口、口水?
乌晶晶睡得很香。
她自己是不流口水,可抵不住这样幼小躯体的能啊。
因而到底是男人的衣裳洇开了一圈儿痕迹。
男人站起身,毫不介怀地拍了拍衣摆。
他那衣裳浸过血,浸过旁人求饶时扑来的眼泪,倒还没沾过口水呢。
她每日喝羊奶,想来口水都是一股奶味儿。
男人就这样带着乌晶晶进了门。
半炷香后,乌晶晶醒来,从男人的膝滑下,摇摇晃晃地围着他的脚边走来走。
如此走了许久都不见停歇。
男人还只当是乌晶晶喜欢他,要和他亲近呢。
还是宰出声道:“帝姬是不是想有人陪她玩?”
男人纳闷道:“寡人不是她跟前吗?”
宰:“……”
宰道:“陛下正与臣说着话,哪里算是陪帝姬玩呢?”
男人道:“那寡人让她骑骑脖子好了。”
宰道那怎么成?
忙又道:“不如叫臣的三女陪着帝姬玩?”
男人不快地点了下头。
他看来。
旁人哪里有他那么好玩呢?旁人哪里有他那么被阳所喜欢呢?
宰忙将自己的三女儿传了过来。
乌晶晶一见变傻了。
这怎么是个十来岁的?
那与她差不多同时出生的呢?
男人见了似乎也有不满,皱眉道:“年纪怎的这样大?你府那个才一岁的呢?”
宰叹道:“那个孩子半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