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窈试着捏了捏腿,冲担心不已的南巧笑笑:“没事,跪的时候没太注意,磕了一下,坐一会儿就好了。”
见主子明明挺不安的还要安慰她,南巧红着眼睛差点哭出来,她嗯了一声,忙扶着主子去榻上歪着。
竹星白着脸跑进来,正要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就见南巧正小心地检查主子的脚,她忙跑过来:“怎么了?主子的脚怎么了?”
见红肿没有加重,南巧这才放心:“还好没事。”
竹星看了南巧一眼,又看了看紧锁着眉头的主子,正要问到底发生了什么,就见南巧拧眉瞪她,她只好把满心地疑问又咽了回去。
片刻后,温窈吩咐南巧:“跟秋文说,让众人都收敛着些。”
南巧心里咯噔一声,她没敢多问,忙应了一声,就转身去找秋文。
南巧一走,竹星就又忍不住了,她想了又想,觉得还是要问一问才安心,便蹲下来仰头看着她:“主子,刚刚到底怎么了啊,皇上怎么发这么大的火?”
温窈冲她笑笑:“没事,皇上哪次来不发火的?”其实她也不明白,容翦怎么突然动这么怒。
竹星想了想:“可,以往不像今天这么生气。”
温窈轻叹了口气:“是啊。”
帝心难测,更何况是容翦这样喜怒不定的性子?
要摸准他的脾气,简直比登天还难!
看竹星皱巴着一张脸,温窈轻轻拍了她脑袋一下:“又想什么呢?”
竹星愁苦道:“皇上发这么大火,主子会不会被降罪啊?”
温窈咬着唇想了想:“应当不会。”
竹星眼睛一亮。
温窈仔细想了想当时的情形,肯定道:“我言行并没有任何不妥,而且……皇上的脾气,若真要降罪,当场就降罪了,断没有事后算账的道理。”
虽然主子说的在理,但竹星还是有点担忧。
“别想了,”温窈又拍了她脑袋一下:“真想知道,等明儿不就知道了?”
虽然她觉得以容翦的脾气,降罪不会过夜,但这也是说不准的事,到底会怎么样,明天大概就能知道结果了。
竹星犹犹豫豫道:“主子,要不,您去给皇上请个罪?”
温窈无语地看着她:“我都不知道我错哪了,怎么请?皇上正在气头上,万一看到我更生气了呢?先等他消消气看罢。”她才不要在这个时候去自找苦吃呢!
竹星一想,也是,想着主子平日里一直都很谨慎,想得也周到,她也只好不再多想。
她正要问主子要不要喝茶压惊,抬头就看到主子手背红了一片:“主子!”
温窈被她大喊声吓了一跳,拧眉不悦道:“你一惊一乍,干什么?”
“你的手,”竹星慌忙爬起来,查看她的手:“手是……这是烫的吗?”
温窈低头看了眼,确实红了一片,映着白皙的皮肤,看着是有点触目惊心,她摸了摸,对竹星道:“没事,端盆凉水来。”
竹星眼睛立马就红了。
温窈哭笑不得:“真没事,你看都没起泡。”
也得亏那安神汤南巧是晾了一会儿才端过来的,并没有特别烫,之所以这么红,是她皮肤不禁碰的缘故。
竹星只当主子是在安慰自己,因着担心主子的手,她也没敢多言,小跑着出去端水。
竹星一走,屋里就只剩温窈自己,她单手支着下巴,脑子里回荡着容翦气炸前的那一句:
‘你是觉得朕对你不够好?’
温窈拧了拧眉,她没觉得啊,皇上是对她与其他妃嫔不同了些,但好,可真算不上,而且,他对她好不好,她都能接受的啊,他这么生气做什么?
还有那句——你不是愚笨,你是压根没长心!
是什么意思?
她怎么没长心了?
没长心,她早在赏春宴那天就死了!
想了好一会儿,温窈实在想不明白她到底哪里